市中心一家高檔的餐廳內,徐峰正蹙眉看著手機裏的報道。“靠,這到底是怎麼會事兒。”
憲子華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問道:“我說你這次可玩大了,上邊隻讓你搞個東西,你說你搞東西就好了,為啥要殺人啊?”
徐峰馬上解釋道:“我沒殺人,我求得是財,幹嘛要殺人,我最近這點子真是背透了,真他媽的倒黴。”
憲子華搖著手裏的酒杯,“哥,咱可說好了,不管你殺沒殺人,這事兒可跟我沒關係。我不過是看你可憐,才給你指了這條明路。現在你東西沒搞來,還整出人命來了,你說你……”
徐峰一把拉住了憲子華的手,“老弟,這事兒跟你沒關係,我保證,但是你能不能幫幫老哥,我也真是走頭無路了。”
憲子華長歎了一口氣:“唉,當初我進遠洋的時候你也沒少幫我,這樣吧,這裏有點錢你先拿著應急,東西你還是盡快搞到手,否則神仙也幫不了你。”
半個小時後,憲子華離開了餐廳,他看著徐峰走遠後馬上打了一個電話:“喂老大,他說東西根本沒在單澤的手裏……對……是,這事兒確實麻煩,但是徐峰畢竟是律師,即便警察找到了他,他應該也有辦法處理……我給了他點錢,讓他繼續想辦法,現在單澤死了,徐峰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接觸王明了。”
徐峰藏在暗處,偷偷觀察著憲子華的情況。他想到昨天晚上的行動,他肯定自己沒留下任何痕跡。他看了看手裏的硬盤,興許這裏有他想要的答案。
他將硬盤放回兜裏,他知道單澤死後,很多人都會坐不住,所以現在他能相信的隻有自己。他雖然不如單澤頭腦靈活,但也絕不是個傻瓜。
憲子華已經開車離開,徐峰轉過身準備回家,前邊就是步行街,下午正是人多的時候,徐峰笑了笑,然後快速沒入了人群之中。
不久後徐峰又從另外一個方向回到了剛才他消失的地方,他四處張望,尋找著那個身影,一個一直尾隨在他身後的身影。
不,那肯定不是錯覺,一定有人跟著他,他的職業培養了他敏銳的洞察力,他一定不會搞錯,但是那個人會是誰?看來那些人果然坐不住了。
不遠處的車子裏,帶墨鏡的男人對坐在車後排坐椅上帶著鴨舌帽的人說:“你被發現了,下次不可以再擅自行動。”
“他很警覺,剛才我看他手裏拿著一個東西,好像是一個硬盤。”帶鴨舌帽的人說。
“我送你回去,這事兒跟你沒任何關係了,你最好離開這座城市。”
“不,一切還沒有結束之前,我不會離開的。我已經逃避的這麼久,我不想再逃了,我需要麵對,這樣我才能好好的生活下去,像個人一樣的生活下去。”
帶墨鏡的男人搖了搖頭:“我知道你的心情,我們的存在不就是為了能好好生活嗎,所以你不要再擅自行動,不要聽那個家夥的鼓動,這樣會讓我們萬劫不複的。”
帶鴨舌帽的人終於不再說話,車內的空氣變得有些尷尬,帶墨鏡的男人發動了車子,車子緩緩前行,直至消失在城市湧動的車流之中……
市公安局的會議室裏,依舊是案件分析會,依舊是撲朔迷離的案情,大家一個個愁眉不展。海北看得出大家的情緒,最近幾個月案子跟長了眼睛一樣紮堆的來,搞得他們現在根本無暇去管望月山的白骨案,警力不足,精力也不足,大家沒有情緒才怪。
“好了,現在是案子破獲的黃金時間,我已經叫其他組的同仁幫助留意最近的二手市場了,其他的還得我們自己來。”
與網上深扒單澤的黑暗史不同,海北更看重的是現場的一些物證,而且將嫌疑人鎖定在單澤生前的熟人之中。
“單澤的家裏有嚴密的監視係統,但是凶手在犯罪時能夠準確的找到監視器的主機,而且將存儲視頻的硬盤帶走,這就足以說明凶手對單澤家裏的內部情況十分了解。”
另外警方還在單澤家的臥室的衣櫃後,找到了一個高1.4米,寬1米,深0.6米的狹小空間。經物業經理確認,這個空間原是在為了住戶存放保險箱設計的,隻有少數的幾戶關係戶在建築的時候預留了這個空間。
雖然留有這個空間,但單澤的家裏沒有保險櫃,也沒有把那個空間密封上,隻是訂製衣櫃的後擋板上按個一個抽拉門,要不是老孔的心細,也很難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