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等下還要開車。”
“我知道,再喝兩杯我就回家。”肖楊邊說舌頭邊打卷。
蘇俊搶下他的酒杯,“好了,回家了,下次我們再來。”
倆人相互扶持著,走出酒吧。
“哥,要不我送你回家。”蘇俊臉色也紅得嚇人。
“得了吧,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肖楊朝他揚揚手,鑽進路邊的瑪莎拉蒂。
夜晚的車並不多,肖楊邊開,嘴裏還打飽嗝。
開直轉彎處,他頭有些暈乎乎的,放在方向盤的手有些使不上力,眼前似乎有一道刺眼的白光,他下意識地閉上雙眼,隨著轟隆一聲,他的頭撞在方向盤上上,然後徹底失去
知覺。
尾聲
薑曉然接到蘇俊的電話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會出車禍,上午通話時還好好的,怎麼晚上就出事了?
她不知自己是怎麼走進醫院的,頭腦完全是一片空白。
蘇俊走上前迎向她,“曉然,肖楊正在縫針。”
“縫針?”薑曉然雙眼茫然。
“他的頭部撞在方向盤上,受傷了,先縫針,然後做腦部CT,看看有沒有淤血。”
“不會很嚴重吧!”
蘇俊想想,“看怎麼看,如果說是生命當然是沒有大礙。幸虧對方的車是微型麵包車,質量差些,要不然兩車相撞,肖楊的車就沒那麼好事,那他的傷就不止這些了。”
薑曉然的心稍微安定一些,“那對方司機怎麼樣?”
“他還好,隻是車子損的厲害,撞斷了幾根肋骨。賠點錢就好了。”蘇俊也露出輕鬆的樣子,“要真出了人命,肖楊是酒後駕駛,那就麻煩了。”
好像是沒有什麼大事了,可薑曉然整個身心就像被線緊繃在一起,不能放鬆絲毫。
等待的時候,簡直是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漫長。
薑曉然不知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她一會坐幾分鍾,一會又站起來走走,不停地抬頭看著手術室的燈變沒變。
蘇俊見她焦灼的模樣,心裏暗想,早幹嗎去了,要是昨天順順利利地領了證,今天哪會出這倒黴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推開了,護士推著擔架走出來,薑曉然跑上去,彎□,低聲呼喊,“肖楊,肖楊。”
“別叫了,病人打了麻醉,還沒有清醒過來。”護士小聲說。
等抬到病床,薑曉然搬把椅子,坐到他身旁。
肖楊的額頭纏滿了紗布,右手還打了石膏,整張臉是土黃色,再也沒有往日的神采。
濃濃的眉毛皺巴巴的,嘴唇發著裂,嘴角還有一絲血痕,下巴,頸脖處留有已經幹涸的血跡。順著血跡,視線移到那塊疤痕上,手不由地隨著視線觸摸它。指尖輕輕挨著,卻不敢再靠近,心裏的某處不由顫唞。
薑曉然收回手,從抽屜裏找出一根棉簽,沾了水,塗抹在他嘴唇上。
許久,肖楊終於睜開了眼。
“你醒了。”薑曉然驚喜地說。
肖楊似乎沒聽到她說的話,隻是對坐在沙發上的蘇俊點頭。
“哥,什麼事啊?”蘇俊走到床前。
“你不要打電話告訴我父母。”
蘇俊低聳著腦袋,“這麼大事,我哪敢不說。我一接到醫院的電話,就打了。可能早上四五點鍾,他們就能趕到。”
肖楊露出苦笑,沒說什麼,就又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