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考試遇著了難題,薑曉然一路上想了千百種答案,可就是選不出一個正確的。
回到家裏,薑曉然倒在床上,明明身心俱已疲憊,眼睛已閉上了,可大腦卻始終不能進入夢鄉。
母親在家,做好了中飯,還煲了一鍋魚頭燜豆腐,用保溫瓶裝好,讓她帶去醫院。
病房的門是虛掩的,她剛想推開門,就聽到一句話飄來,“肖楊啊,你昨天上午領證,晚上就出事。顯見,你們倆人八字不合。”
“媽,我們昨天沒領證。”
“媽本不想多你們的事,可現在我希望你還是再考慮考慮。自此遇見了她,你就沒遇到一件好事,你自己仔細想想我說的對不對。”
肖楊沉默了許久,“媽,我們暫時不會領證了。喜帖什麼的,也不要往外發。”
“阿彌陀佛,你總算開竅了。”
薑曉然手裏的保溫杯桄榔一聲,就摔在地上。肖父從走廊那頭正走過來,見她在門邊發呆,忙說,“怎麼不進去啊?”
門從裏麵打開,肖母鄙夷地看著她,“怎麼大白天在外麵偷聽,這習慣可不好。”
“老太婆,你胡說什麼呢。”肖父瞪她一眼。
薑曉然卡在門口,進退兩難,不知是什麼力量,驅使她走到肖楊的病床前。
她拿著從地上揀起的保溫杯,給肖楊看,“本來是給你送魚湯,結果全灑了。我是不是很笨,什麼事也做不好。”
肖楊見她慘白的模樣,眼睛望向別處,“的確,不是說了讓你別送,就算沒灑我也不會喝。”
肖父拉著肖母走出病房,將門關上。
“肖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這麼對我?”薑曉然憋了一天的話終於忍不住問出來,眼睛紅紅的。
肖楊還是看著別處,“曉然,我隻是覺得有些決定太倉促了,結婚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還是得慎重考慮的。”
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薑曉然蹲在地上,手拉住肖楊那隻未受傷的手,“肖楊,你不是說過我們年紀大了,再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你不是說,我們再生一個孩子,讓你參與他的成長。難道這些話,都不算數了?”
“曉然,人是會變的,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可昨天,我們還要去領證的。我不信,你一定是騙我的。”薑曉然不知怎麼,覺得特委屈,眼淚止不住就往下流,滴答滴答落在肖楊的手臂上。
肖楊抽出她握著的手,“曉然,我也希望自己是騙你的,可惜不是。”
這樣絕情的,毫不妥協的肖楊,是薑曉然從未見過的。
從來,隻要她稍稍的溫情,輕柔點的話語,他就會立即舉手投降。薑曉然心想,決不能就此退縮。
她抬手擦幹臉頰的淚珠,“肖楊,你看著我的眼。你告訴我,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肖楊終於轉過頭看著她,眼神很平靜,語氣很平和,“曉然,我愛你,從來就沒變過,就算是和你離婚之後,這份感情也一直是存在的。和你相遇後,埋在心裏的感情又複生了。解除婚約,和你重新開始,不是我一時的衝動。當時我思考了很久,畢竟倆人分別多年,再走到一起,合不合適還真不好說。可是我想賭一把,賭我愛你,你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