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他們除了衣服因在牢中一夜而有些褶皺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不妥。

“大哥二哥三哥”,她快步跑出客廳,“沒事了吧。”

方宴忙上前一步,雙手接住她的手握住,臉上帶著安撫的笑容,“沒事了。”

樂峻也上前來,在樂輕悠額頭上揉了揉,“嚇到輕輕,都是我們不好。”

“沒有”,樂輕悠搖搖頭,目光從他們三個麵上一一打量過,“我沒害怕,而且昨天中午蔣大哥正好過來了。”

樂巍見樂峻和方宴把輕輕都圍住了,沒自己立足的地兒,便向正站在不遠處的蔣宜深拱拳見禮:“蔣大哥,這一夜半天多虧你陪著輕輕。”

蔣宜深說道:“別客氣,我也沒做什麼。”

等他們客套完,樂輕悠才道:“大哥二哥三哥,你們先回房去歇著,我去燒水做飯。”

半個時辰後,樂巍三人洗了個柚子葉澡,來到客廳,此時樂輕悠剛在蔣宜深的幫助下把菜擺好,見哥哥們過來,就起身把筷子一一放到位置前。

吃飯時,樂輕悠什麼都沒問,隻是拿著一雙筷子不時地給他們三人夾菜。

“我吃好了”,方宴將手中的碗筷放下,樂輕悠忙給他遞過去一個疊得整整齊齊的白色錦帕,他接過後擦了擦嘴角,笑著道:“怎麼把我們當成小孩子了。”

樂輕悠說道:“就是想照顧照顧你們。”

樂巍、樂峻也先後放下碗筷,幾人隨意聊了些輕鬆的話題,才慢慢說起此次鄉試舞弊之事。

蔣宜深問道:“與你們一同放出來的,有幾個?”

樂巍想了想,“隻有七八個,差役送午飯時,李大人親自過來放的人,剩下的那些,都是文章水平不如鄉試答卷上的文章水平的。”說著又將昨晚李大人出了一道題目讓他們在牢中作答的事。

樂峻補充道:“我聽李大人的意思,隻是暫時確定那些人作弊,具體的證據還會接著查。”

“此次舞弊案,朝廷看來是定要嚴懲了”,蔣宜深歎道,想到如今因為服食丹藥而越發息怒無償的皇帝,又道:“隻怕不罷免一批官員不能息聖上之怒。”

樂輕悠說道:“科舉舞弊的確是很惡劣的事件,嚴懲舞弊官員是應該的啊”,在自己的祖國,高考作弊情節嚴重的都是要坐牢呢,而高考隻是進入大學的一個階梯,鄉試卻是由平民晉為官員的一個階梯,對於作弊者必須嚴懲。

蔣宜深笑了笑,“輕輕說的是,雖然牽連其中的一些官員是身不由己,但若他們自己心正身正,也不會把事情鬧這麼大。”

樂輕悠點頭,看向樂巍:“大哥,你們可知道是誰舉報你們作弊的?那人可被抓了?”

“具體是誰舉報的我們,李大人沒說”,樂巍說道,“不過在我們出來府牢時,有四五個人被押了進去,那幾人中,隻有一個錢友是跟我們認識的,想來就是他了。”

錢友,還真的是他,樂輕悠著實有些無語,“本來以為隻是孟兄的懷疑,沒想到真是他。咱們也沒得罪他啊。”

一直坐在座位上慢慢品茶的方宴才開口道:“沒得罪卻不妨礙他看咱們不順眼,這世上總有些人看不得別人好。”

樂輕悠道:“這人給咱們下絆子,那就讓他自食一個大惡果。”

方宴忍不住寵溺笑道:“那是一定的。”

至少這個人已經取得秀才功名是要不保了,三年不能再參加科舉考試,於仕途上算是廢了。

蔣宜深留著吃過晚飯才走的,樂輕悠昨天睡得不安穩,哥哥們回來後,放下心中事,早早就回屋睡去了。

之後的兩天,她時常作男裝大半,跟三個哥哥一起出去打聽其他州府的這次鄉試,蔣宜深都在傍晚時給他們送來一些最新的朝廷邸報,第一次看到樂輕悠穿男裝也跟個男子似的像模像樣,又驚訝又好笑,在說話時總是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