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方宴厭惡地跟說起一個蛆蟲似的道:“我隻聽到你兒子一直香營、營兒的叫,卻不知道姓什麼。”

這時,方宴臉上又露出厭惡的、嗜血的神色。

不想打蟲子髒了手,沒想到蟲子還是轉到了跟前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俏麗的姑娘規規矩矩地走進門來,看起來很想給他們留下一個好印象的樣子,但一抬頭,看到坐在做主位上已至中年的一男一女時,她的呼吸頓時一滯,目光怔怔地落在方宴麵上。

樂輕悠有些理解方宴為何跟她提起那個夢時,表情是那樣厭惡了,如果這個女子在夢裏也是這樣看方宴的,的確,有些惡心。

這應該也是自己為什麼那麼反對兒子娶這樣的女人,畢竟一個女人是不是對自己的男人有別樣心思,她是不會看不出來的,而這個女人還是將要嫁給或者已經嫁給自己兒子的,她能不反對才怪。

幸好之前方宴有幹預,這個女人出現在他們麵前時,他們的約兒才十歲,還不會有那些心思。

樂輕悠沒興趣好好勸說她了,對那領了人過來就在門口站著的丫鬟道:“帶她下去吧,不用跟我大哥說,直接打發幾兩銀子送出府去就好。”

丫鬟聞言,忙點頭應是,就要去拉那姑娘。

香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目中含淚地直直看向方宴,“這位老爺,請您不要讓夫人趕我出去,我隻是想……”

方宴聽到她的聲音就反胃,遙遠的夢境中輕輕無力靠在他臂腕的噩夢感覺一再出現,令他眼眶發紅,猛然站起身喝道:“來人,把這個女人押送到大理寺去。”

女人呆了。

樂輕悠起身握住方宴的手,喊了聲“三哥”,繼而對那丫鬟道:“我看她不像是老實人,叫幾個嬤嬤來,趕出去吧。”

丫鬟忙道:“姑奶奶,您真是識人如炬,她說是要伺候行之少爺,進府來後卻經常會找老爺在的地方偶遇什麼的,要不是這中間隔著行之少爺,老爺早就讓人趕她出去了。”

說著,丫鬟已經上前,單手拉住香盈扯了出去。

樂輕悠還能聽到那丫鬟的聲音,“跟誰學了幾招,就敢跑到我們這府門裏現眼,看上少爺還盯著老爺,你沒個羞恥心別人也沒有嗎?”

嘟囔生和哭泣反駁聲漸漸遠去。

樂輕悠靠在方宴懷裏,一下下撫著他的胸口,低聲道:“別生氣了,現實中的人誰會像你夢裏那樣不講邏輯的。”

方宴緊緊把樂輕悠抱在懷裏,好一會兒才低啞道:“我真想殺了她。”

樂輕悠繼續安撫:“大周是法製社會,我們不能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人髒了自己的手啊,那樣的女子,早晚會自食惡果的。”

父母兩人正靜靜擁抱著,一身鬆花色錦袍的少年走了進來,在門口咳了一聲提醒父母,才又走進。

“爹,娘,聽說你們把那個臉皮城牆後的女人趕走了?”見過禮,少年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問道。

樂輕悠看了眼兒子,笑道:“是啊,約兒是來求情的?”

“那就是一個看見平頭正臉男人就走不動道兒的女人,我為什麼要給她求情?”方約說道,“這是行之哥,一向不會拒絕人,要是我,早就把她趕走了。”

樂輕悠看向方宴,不愧是你兒子,跟你小時候真像,轉而對兒子道:“能看出女人的假麵,我們約兒以後必是個好男人。”

方約不自覺地挺直胸膛,“爹,娘,兒子覺得這次鄉試有八成把握能高中,到時您們能答應兒子一個要求嗎?”

方宴扶著樂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