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壓男,我今天看在你不明真相的份上,暫且饒過你,以後你再敢……”
“以後?”胡壓男冷笑一聲:“我們根本沒有以後,對於我,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這條命本不就是我的,我又何必這樣珍惜?死了,說不定能回家,說不定能解脫,我又何必在這裏忍受著這令人惡心的婚姻,夢裏受著驚嚇和冤枉。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告訴你黑夜,老娘突然想開了,突然勇敢了?老娘本來就是這裏的過客!”
換魂
胡壓男說完這段話看也不看黑夜,扭過臉對著旁邊的人吩咐道:“用最好的棺材把我妹妹埋了,帶我去看我爹娘!聽見沒有,你們!”
紅衣女子抬眼看看黑夜,得到示意才去執行命令。
黑龍山的監獄建在後山的石洞裏,如地獄一般的陰森恐怖。打開沉重的石門,一股帶著濃重血腥的腐臭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嘔。地上,到處是零散的肢體,森森的白骨,成片的血跡。兩邊的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她叫不上來名字更說不上用途的刑具。
“姓黑的,你他娘的夠狠!”黑夜動了動嘴唇卻終於沒說什麼,隻把臉倔強的扭在一邊,他伸出左手試圖挽住她。
“我不稀罕。”胡壓男用力甩開。
胡壓男忍著強烈的吐意,跟著侍衛來到最裏麵的牢獄。
地上躺著令人驚駭不已的四具軀體。從衣服和體型上看出是三男一女。三個男的四肢俱斷,眼珠暴突,顯然是受過極其殘酷的折磨。女的一張臉上被劃了無數刀,讓人慘不忍睹。
“我爹娘的牢獄在哪裏?”胡壓男的話音剛落就隻覺頭痛欲裂,大腦一片混亂,靈魂似乎被抽走了一樣,然後不省人事。
在她意識殘留的最後一刻,隻聽見胡澈冷冷的說道:“胡壓男你這個蠢貨,你辜負了我的信任,所以我回來了,我一定要為我的父母和妹妹討回公道。我要和我的仇人同下地獄。 ”
……
她,胡壓男現在成了一縷孤魂。蕩悠悠的在人們頭頂上空,她成了一切事件的旁觀者。清醒無比卻又無能為力。胡澈重回本身,一邊和黑夜虛與委蛇,一邊私底下悄悄聯合武林各派人士。
她聯合現任武林盟主一起對付黑夜,她對黑夜裝得乖巧無比,她……胡壓男現在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腦子構造是那麼奇特,好像是專門為製造陰謀詭計而造的。就連胡澈這樣不學無術的女孩在關鍵時刻也能爆發。現在不是她感慨的時候,黑夜,你的腦子不笨,你一定要及時發現她的陰謀,一定要發現!胡澈似乎聽見了她的祈禱,抬起頭來詭異的笑道:“胡壓男,我雖然恨你不爭氣,但也不想傷害你。”胡壓男心道:“你若是不想傷害我,就趕緊回來。”胡澈麵色一沉咬牙說道:“為了防止你尋找機會回來,所以你必須滾得遠遠的。你不用看過程,隻等結果吧。這具身體我隻借三天。”浮在半空的胡壓男被一鈍器所擊,再一次不省人事。
三天時間,胡壓男的孤魂被限製在一個瓶子裏。她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有時也能聽見外界的聲音。三天,可以做很多壞事,三天,可以把很多事情改變……,什麼叫度日如年,她現在就是。三天就仿佛三年那麼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