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進來之前就進來了,該看到的全部看到了。”他的回答把她徹底的打入了地獄。胡壓男的身體一軟癱在床上,這個挨千刀的。她有氣無力的咒罵。
黑夜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看,就像餓狼盯著嫩羊一般。胡壓男扭過臉不看他的眼睛。
“謝謝你黑大俠,你是不是該離開了。”他不覺得在這樣的夜晚和一個裹著床單的女人這樣說話顯得太引人遐想了。
“我不離開。我不喜歡白白救人。”黑夜拉過一張椅子,悠閑坦然的坐下。胡壓男尷尬的想鑽到牆縫裏,因為那張椅子上放著她的衣服。
“那你想要什麼?”胡壓男無奈的問道。
“要你。”
“你這個混蛋!”胡壓男聞言大怒,這個男人十足的變態,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還是上西天算了。
“我本來就是混蛋。”黑夜拿起她椅子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看著。
“你下流無恥!”胡壓男大聲罵道。
“對,我就是下流無恥。”他不急不怒,讓人罵得索然無味。黑夜大概是看夠了,將衣服疊好,揣進懷裏。飄飄然從窗戶上離去,那封死的窗戶如同紙糊的一般,對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的衣服!狼心狗肺的黑夜,……”直到罵得沒詞了,她才停下來。
“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嘛,拿走就拿走,老娘換件新的。”胡壓男翻了個身,反正胡雲就在旁邊,她說不定一會兒就來找自己,讓她再買一件就是。正想著無意間一抬頭,帳子上掛了個紙條:“胡雲已上山。”這紙條他是什麼時候放上的?
“娘啊,外婆啊。你讓我什麼辦啊,黑夜,終有一天,我要把你剝光了扔進了妓院裏,狠狠讓人蹂躪你。”胡壓男欲哭無淚。她要光著身子在這裏呆多久?萬一再來個刺客,她要怎麼辦?要是女的,她就脫光她的衣服自己穿上,可是要是個男的怎麼辦?
“床單!”對,她可以把床單撕了裹在身上。她低頭一看,這床上的床單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抽走了。天無絕人之路,人卻絕她之路。她低罵一聲,倒在床上。睜著死魚一樣的眼睛盯著帳子的頂棚。
怕什麼它來什麼,怕男刺客,他還真來了一個男刺客。胡壓男緊張萬分的盯著窗戶上飄進來的人。手裏的毒針待勢而發,娘的,把這個男人的衣服剝下來也不錯。而且還是白色的,天助我也。胡壓男一高興,五顆毒針發過去。分別打中那人的麵門和太陽穴,針針斃命。
“小寶貝,你要謀殺親夫啊。”白天笑嘻嘻的看著她。
“白天,你來了!”胡壓男一喜驚叫道,天還是無絕人之路,終於來了個熟人。
“這回見到我不躲了。”白天劍眉一揚很高興的樣子。
“瞧你說的,我哪回見到你不像見了美食一樣兩眼放光,兩腿走不動,怎麼會躲呢?”胡壓男滿臉甜笑。
“小狼裝羊必有蹊蹺。小壓男今天的嘴這麼甜,是不是需要我幫忙啊?”他烏溜溜的黑眼珠滴溜溜的轉動著。
“哪裏,哪裏,就是想見你了,我覺得你這人風度翩翩,風趣幽默,風采絕倫,做人處事如風行水上,你熱情得自然,□得可愛,□得純潔,奸詐得誠懇。”一大堆高帽蓋下來,若白天是個一般人,定被他拍得暈暈乎乎,問題是他不是個一般人,他水裏淌,油裏混的人豈會被她拍暈了。
“嗯”他裝作一副很受用的樣子。這下輪到胡壓男犯難了。要是白天知道她此刻正光著身子躺在被窩裏,等著衣服穿,以他的小人性格必定趁勢拿捏她,說不定還想欲行不軌。所以不能讓他看出破綻,淡定淡定,她要以一副漫不經心的語氣,要淡淡然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