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你別走了,讓我照顧你好嗎?”飛鷹微睜睡眼,斜了胡壓男一眼,似乎被她的悲傷所感染,黑亮的眼神竟也多了一絲悲戚。一人一鷹就這樣默默對視,都在感懷同一個人。
三天以後,胡壓男起床時,飛鷹已經不見了。她慌裏慌張的追趕出去,飛鷹扇動著翅膀,高亢而又孤寂的鳴叫著,似在同她告別。胡壓男的心酸酸的。悵然仰頭望著,直到它的身影消失在雲端。
從此以後,每隔幾天,飛鷹都會來一次。它的傷勢漸好,不過舊病未改,還是像以前那樣貪吃。胡壓男也不介意,每天打起精神,給它烤肉,等著它的到來。
“不對啊,這些飛禽走獸之類的應該喜歡吃生的才對,它為什麼每次都吃熟的呢?難道有人挑唆它?”胡雲用樹枝拔著火自言自語道,她的眼睛盯著姐姐手中的烤肉,這麼好的東西給那個畜生吃太虧了。為什麼不給自己?難道她還不如一隻鷹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胡壓男本來沒有往這方麵想,經胡雲這麼一說,蹭的一下蹦起來,激動的說道:“你說得對,是有人指使它,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呢?以前他也這麼做過。”恰好這時,飛鷹準時報道,它毫不客氣的叼起烤熟的鬆雞轉身飛走。胡雲心疼無比的看著香噴噴的烤雞被它叼走。
胡壓男撒開兩腿,在飛鷹後麵跟著。飛鷹似乎也在照顧它,飛得又低又慢,時不時停下來等她一會兒。
胡壓男跟著飛鷹跑過了幾片樹林穿過山崗。她仿佛不知疲倦一樣,不停的跑著,生怕一不小心跟丟了。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飛鷹終於在小河邊停下了,它把烤雞放到草地上,站在水邊用嘴沾水梳理皮毛,梳理完畢,又看了一眼自己水中的倒影,這才滿意的清叫一聲。不一會兒便從樹林裏飛出一隻母鷹。那隻母鷹,個頭略比飛鷹小,灰色的毛發,一雙銳利的眸子警惕的打量著胡壓力男這個不速之客。又衝著飛鷹叫了幾聲得到確認後,才慢條斯理的吃著烤肉。胡壓男看著這幕情形。不禁失望透頂,她以為等待飛鷹的人是他?她原以為在這裏能找到他。
沒有了信念的支撐,胡壓男這才感到雙腿沉重如鉛,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飛鷹和它的情人卿卿我我,你依我儂,心裏充滿著淒涼。
胡壓男看了這兩隻畜生一會兒,便悄悄的離開樹林往回走。天色漸暗,黃昏降臨大地,整個樹林如煙似霧一般的晦暗。遠處,傳來野獸的吼聲,胡壓男不禁有些害怕。這時她悲哀的發現,剛才來時,她隻顧跟著飛鷹奔跑,根本沒有記路。現在天色漸暗哪裏還記得歸路。而飛鷹,那個畜生和他的母鷹情人不知跑哪裏快活去了。
胡壓男在林中亂走了一陣,天邊的歸鴉嘎嘎的叫著,胡壓男隻覺得一陣陣心驚。她又冷又怕,隻盼著趕緊走出樹林。隻好硬著頭皮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隻是她越走越覺不對勁,腳下磕磕絆絆,時不時可疑的沙沙聲。蛇!胡壓男一起這個念頭,心中又加了一層恐懼,她怕蛇甚於老虎。隻要一見那光溜溜的東西,全身立即起雞皮疙瘩。胡壓男用手摸索著折斷了一根樹枝,每走一步必先敲打一下,如果有蛇的話也會被驚跑。胡壓男靠著這樣,倒也無事。隻是天色越來越暗,月光清淡,隻吝嗇的投下少許光芒。放眼望去,隻有無邊無際的黑暗。讓人心驚膽戰。
胡壓男不敢回頭,心中暗暗鼓勵著自己往前走。
“啊!”胡壓男隻覺得右腳踝似乎被什麼東西緊緊纏住了,透過薄薄的布料,她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