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這種東西身上的陰冷。這是她最怕的蛇!她嚇得跳起來死命的甩著腿,那條蛇還是緊纏不放,不但不放,反而有順腿往上爬的架勢。她嚇得雙腿簌簌發抖,舉起手中的樹枝沒頭沒腦的狂打。又抬起左腳使勁的踹。那蛇在她激烈的反抗下終於退卻了,不過,它最後還是在它腿上留下了一口。胡壓男隻覺得腿上有一下鑽心的疼痛,完了,她被蛇咬了。這蛇千萬不要有毒。她在心裏暗暗祈禱。她急忙蹲下`身來,雙手按住傷處死勁往外擠血,她還想用水衝洗,可是樹林裏哪有水?
她轉身回走,沒走幾步,便發覺不對勁。她的右腿又腫又痛。那蛇有毒!胡壓男暗暗叫苦,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自己又中了蛇毒,大概是死路一條了。以前看書時,說是萬一中了蛇毒,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隻要把中毒的那部分肢體給砍下來,便可以控製住毒性蔓延。砍掉右腿,別說手中無刀,就算有,她也不敢對自己下手。
胡壓男強撐著往回走,她不能就這麼死了。毒性快速的蔓延,她蹲下`身來摸摸,小腿差不多跟腰一樣粗,然後很快的她的腰部也腫了起來。漸漸的,她的四腳開始麻木,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她要死了嗎?胡壓男心中怕極,對著黑黝黝的樹林高聲呼喊:“救命!救命!”其實喊也白喊,誰會在夜晚出現在這荒山老林!胡壓男仍舊不死心的喊著,她不甘心啊,躲過了那麼多的追殺和陰謀,難道她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裏嗎?
“黑夜!黑夜!”胡壓男在意識殘留的最後時刻用盡全部的力量連呼了兩聲。毒性麻痹了她的大腦,她喊完這兩聲後便倒地不起。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一間簡陋的農舍中。
胡壓男緩緩睜開雙眼,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粗壯的農婦。
“閨女,你可醒了。”農婦深深的鬆了口氣,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大娘是您救了我?”胡壓男的嗓音嘶啞。
“是我丈夫進山打獵時碰巧救了你。”
“太謝謝大伯大娘了,你們真是大好人。我胡壓男一定要好好報答二位。”胡壓男心中感激得無以名狀。她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不用謝不用謝,是姑娘福大命大。”農婦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扶她。
胡壓男在農婦家裏住了幾天養傷。她昏睡的時間多,清醒的時間少。從和農婦的斷斷續續的聊天中得知,這戶人家姓方,男主人是個獵戶,常常一連數天進山打獵。方大娘在家操持家務。這幾日,每天都會有一個大夫過來給她煎藥,問診。農婦每天則是想盡辦法給她做補湯。胡壓男看看這簡陋的茅屋,可以稱得上是家徒四壁,心中十分過意不去,暗想,將來自己回家了,一定得好好酬謝他們夫妻兩個。
到了第五天,胡壓男勉強可以下床走路。
她沿著小屋走上幾步,活動一下筋骨。心下不禁好奇,這幾日怎麼一直不見方大伯?她很想當麵謝謝這個救命恩人。胡壓男問起時,方大娘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隻推說,現在是打獵旺季,他要過十多天才能回來。胡壓男隻覺心中有些遺憾。到七天時,胡壓男怕自己長時間不歸,胡雲和胡愛會焦急,便堅持著要告辭。方大娘挽留了一番,最後隻得答應送她回去。
方大娘雇了一輛馬車,把胡壓男送上車。胡壓男再三致謝,並說回去後一定會回來看她。
“姑娘,其實我救你也是受人所托,你不必如此的。”方大娘一看胡壓男這麼說,有些急了,當下脫口而出。
“什麼,你受誰所托?”胡壓男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