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段(2 / 2)

高歡對英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上前為阿那環敬酒示好,英兒剛要起身,卻接到阿那環警告的眼光,她低頭想哭,她明白阿那環之意,她乃先帝皇後,如果此時去向柔然王敬酒示好,不光折辱子攸,也會成為眾人的笑柄。

阿那環看了妹妹一眼:“別忘了我之前和你說的話。”

薩伊莉不再說話,依然固執站著,琳琅在她身邊低低說了幾句話,她方乖順得坐下。

琳琅向玲瓏輕輕打個手勢往外走去,玲瓏心中著急卻無計可施,若她的身份還是四夫人的丫頭,自然無人注意她的去向,可那日受杖責時高歡一句話,她的身份已經改變,如果貿然出去,勢必引起高歡的注意,她隻能坐著一動不動。

柔然王來去匆匆,雖然東魏皇帝未能納得柔然公主為後,阿那環卻向高歡表示出極大的善意,高歡心中大喜,在回晉陽的路上眯眼看著四夫人和玲瓏的馬車,隻覺口幹舌燥。

玲瓏被召進高歡的馬車中,英兒憂心忡忡,這可是玲瓏受脊杖後第一次單獨麵對高歡,不知高歡究竟會如何對她。

玲瓏硬著頭皮掀開高歡的車簾,盼望著這一天又怕這一天,不期然被高歡一把拉了進去摟在懷裏,玲瓏看著高歡威嚴的麵容,緊張得不住發抖,高歡笑道:“怎麼?玲瓏隻喜歡在暗夜中服侍本王嗎?麵對本王怎麼又緊張了?”

高歡的手探進玲瓏的衣服中揉捏著,玲瓏臉色羞得通紅,瑟縮著不住推他,倒象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高歡被激得更來了興致,把她納在懷中不住逗著她。

玲瓏被逗得輕吟出聲,高歡笑起來:“這幾日看著你為本王梳起婦人發式,更顯絹秀清麗,早就想召你過來,可事務繁忙,又不想讓四夫人怨恨你,所以忍著了,此行功成,今日是怎麼也按捺不住了。”

高歡舒展得躺下來示意玲瓏,玲瓏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靠在他胸`前看著他,目光既嗔且羞:“王爺,這大白日的,又在馬車中……”

高歡輕撫著她的長發:“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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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未落,玲瓏已坐起身,快速掩上衣襟,飛身而出,高歡看著玲瓏的身手,麵色鐵青,他瞬間平靜下來,起身到馬車外觀看。

馬車外幾個黑衣蒙麵人與他的親衛鬥在一處,玲瓏已躍至中間,刺客的功夫古怪,看不出是何套路,個個高手且是搏命的打法,他的親衛落了下風,玲瓏的身手太快,高歡看不出她在幫誰,他啪啪擊幾下掌,眾親衛停下來,密密護住他和四夫人的馬車,隻是觀戰。

英兒跳下馬車喊道:“王爺千萬別疑玲瓏,她的心全在你身上,王爺快命親衛幫她。”

高歡沉著臉不動,英兒又喊道:“她要有心加害王爺,以她的身手有無數機會動手,怎麼等到今日,她的身世來曆我回頭再告訴王爺。”

高歡手一揚,眾親衛又加入戰團,這時高歡的馬車後突然竄出一人,挺劍向高歡刺來,玲瓏聽見身後的兵刃之身,飛身過來,劍尖已指向高歡後心,玲瓏情急之下抱住高歡轉過身去,利劍刺入玲瓏後背,高歡大驚,把玲瓏抱在懷裏,鮮血蜿蜒而下,浸染著他的衣袖,也浸濕他的心。

英兒跑過來察看玲瓏的傷勢,高歡推開她,高喊隱在路邊的軍隊出擊,務必全殲刺客。英兒再看時,高歡已抱著玲瓏進了馬車,她剛要掀車簾,車內高歡怒吼道,都滾出去,誰也不許進來。

刺客悉數被擒,隨行的大夫為玲瓏診治傷勢,侍衛長請示刺客如何處置,高歡怒道:“全部在路邊砍頭,一個不留。”

侍衛長小聲說道:“是不是留下活口刑訊是何人指使?”

高歡怒極:“本王說了一個不留,就地處置。”

侍衛長無奈下令,渤海王以往俘虜的刺客都是細細審訊,有才能的就說服留作己用,今日這是……

英兒忐忑看著大夫,大夫診脈後連連搖頭,高歡咬牙捏住他的脖子:“如果不治,本王要你的命 。”

大夫戰戰兢兢道:“小人盡力就是,隻是此地處於國都與晉陽當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這位夫人經不起顛簸。”

高歡命令侍衛長:“就地紮下營帳。”

侍衛長小聲說:“此地紮營太過醒目,而且距國都太近,不合我朝禮製……”

高歡怒道:“少廢話,本王的話就是禮製。”

侍衛長再次苦笑,渤海王雖執掌東魏,卻從不張揚,對皇帝嚴行君臣之禮,也嚴謹遵循東魏禮製,從不越矩。今日太過反常,難道渤海王要反了不成。

軍中大夫隨身帶著金創藥,為玲瓏清理傷口後敷上藥物稟報說:“小人已盡力,這位夫人能不能醒來就看她求生的意誌,一般女子體弱,怕是……”

高歡喝他住口,看著懷中玲瓏麵白如紙,後背上舊創未去又添新傷,包紮好的傷口依舊往外滲著鮮血,高歡笨拙得為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