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抬起她的臀,一手從大腿內側滑了進去。
英兒輕喘起來,弓身夾緊雙腿嬌嗔道:“子攸快停下,小心你的傷口。”
子攸偏不依,待要動時腰部又針紮似的疼起來,他埋頭在英兒胸`前嘶聲:“英兒,傷口又疼了。”
英兒拿溫熱的水為他一遍遍敷著,待他平靜下來,咬牙問道:“到底是那個該死的傷了你?”
當年爾朱兆入洛,抓獲奚毅假冒的皇上將他關押在永寧寺,爾朱兆心中忌憚,從未親自與皇上會麵,並不知俘獲之人不是真的皇上。他的手下隻從趙順口中知道是皇上無疑,出於畏懼沒有打開兜頭的布袋,送水送食全由趙順服侍。爾朱兆為免後患,又抓獲子攸的侄子陳留王元寬和他的王妃,元寬是子攸的親侄子,如果子攸駕崩,元氏定會推他繼位。
爾朱兆離開洛陽時,阿那環為絕猜疑,放火燒了燕然居,和子攸率領麾下死士前往晉陽解救元寬,元寬的父親當年命喪河陰,子攸不能讓元寬也命喪爾朱氏之手。
他們趕到晉陽三級佛寺,於佛寺高塔上找到奚毅元寬眾人,眾人沿著高塔通道望外走,高塔上長長的繩梯垂到牆外,陳留王妃先被送下來,趙順和陳留王沿著繩梯往下攀爬,奚毅和兩名護衛的死士在高塔上等著。
陳留王妃驚愕得看著接應她的子攸,又回頭看看高塔上明黃色的身影,子攸看著那與英兒相似的麵孔微微失神,她和孩子可還好嗎?可到柔然了嗎?失神中腰間的短劍已被抽走,後腰間傳來尖銳的刺痛。
陳留王妃看著劍尖上滴下的鮮血咯咯笑道:“父親,女兒終於為你報仇了。”
阿那環聽見這個女人瘋狂的笑聲朝子攸看過來時,子攸已緩緩倒下,阿那環縱馬過來將子攸放在馬上,揮刀砍向陳留王妃,不料這個女人竟有點身手,阿那環與她鬥了幾個回合才一刀將其殺死。
塔上的守軍聽見刀劍之聲呼喊著跑過來砍斷繩梯,阿那環一聲尖嘯,塔上的兩名死士縱身躍下,隊伍打馬而走,當夜爾朱兆下令將關押的人全部縊死。
陳留王妃,英兒想起這個陳留王大婚時見過一麵的所謂親妹妹,不由無奈苦笑,差點害死子攸的人,竟然還是和自己有關:“爾朱英娥,如果是你,麵對這一切情何以堪?”
河東獅吼
子攸英兒與阿那環一行在長安城外終南山下分別,終南山鍾靈毓秀宏麗瑰奇茂林修竹繁花蔓草飛瀑流泉,二人沉迷其中逗留數日方沿子午道南行,往益州而去。
夕陽西下,益州城門竟未關閉,英兒正意外時,蕭紀騎馬從城門出來,笑嘻嘻得說:“貴客臨門,我接到阿那環飛鴿傳信,等侯好多日了,不想今日才到。”
子攸一笑也不客氣,策馬就往城裏走,英兒策馬到蕭紀身旁,看著他眯眼笑著,蕭紀往旁邊一躲:“子攸,你能不能讓她不要那樣看著我,我汗毛倒豎。她是不是又要抱我了,子攸,你管管她吧,她怎麼能這樣看一個男人,雖然我長相英俊風流倜儻。”
子攸也不管他,隻是四處看著:“大智將益州治理得如此繁榮,是受迫於武陵王妃吧?”
蕭紀偷偷側頭看看英兒,正衝他笑的起勁:“魔頭知道我為何來到你的地盤嗎?”
蕭紀哼了一聲:“我不知道,真是個八婆。”
英兒衝他眨眨眼睛:“既然不知道,為什麼說我是八婆?你猜對了,我就是好奇魔頭能有怎樣的王妃,她怎麼不和你一起來迎接我們?”
子攸回頭看著蕭紀:“你還是說實話吧,她都好奇得追到益州來了,你是躲不過去了。”
蕭紀不滿道:“元子攸竟寵她如斯,哼……”
子攸輕笑道:“彼此彼此,你的阿圓呢?不也被你寵得脾氣越來越大?”
英兒在旁邊笑說:“原來魔頭的王妃是個悍婦,真是一物降一物。”
蕭紀和子攸從未聽過“一物降一物”之說,如今聽英兒之言,一個想著阿圓,一個想著英兒,竟是一路沒有再言語。英兒由著兩人發癡,悠然騎馬四處觀看,她為了外出遊玩時不做子攸累贅,日日纏著子攸教她騎馬,如今雖然不能快騎,慢慢行走時倒也端坐在馬身上有模有樣。
英兒的目光被道旁華麗輝煌的樓宇吸引,樓宇依山而建層層高起,天色漸漸昏暗下來,樓宇中點點亮起溫暖的燭火,大門外兩盞大紅燈籠隨風輕輕晃動著,讓人忍不住想進去歇息。
子攸騎馬過來握住英兒的手在她耳邊說:“一物降一物,原來如此。”
英兒也顧不上理會他,眼睛晶亮晶亮瞅著那座樓宇:“那可是蕭紀的王府嗎?可真美呀,瓊樓玉宇也不過如此吧?”
子攸一怔看向蕭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蕭紀哭笑不得,咬牙對英兒說:“這就請嫂夫人去我王府一觀。”
子攸要阻攔時看英兒一臉神往,把她抱下馬來牽著她手隨蕭紀往裏走。一位端莊大方的中年婦人迎麵而來,向三人一福溫和說道:“對不住,我們摘星樓向來不迎女客。”
什麼?不迎女客?摘星樓?英兒瞬間明白這裏是何所在,有點無措得看向子攸,子攸緊握她的手一下指指蕭紀,蕭紀板著臉看向婦人:“怎麼?我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