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阿圓扯著她衣袖耍賴:“再玩一會兒嘛。”
蕭紀過來不由分說抱起她就走,子攸牽著英兒的手跟在後麵。阿圓倒也沒有掙紮,乖順得笑著埋頭在蕭紀懷中閉上雙眼,英兒看蕭紀辛苦,取笑他說:“象你這樣懼內的叫季常癖。”
阿圓來了興趣:“為何?可是有典故嗎?”
英兒說:“是啊,就象好男風就叫龍陽癖,這個也是有典故的。”
這次沒等蕭紀喊,子攸重重捏了一下英兒的手:“不要和阿圓說這些,她自小體弱很少出門,心思如孩子般純淨。”
英兒乖乖答應著不敢再隨便說話。次日一早,蕭紀和子攸打獵剛離開,阿圓就拉著英兒的手央求:“英兒,給我講講那個什麼龍陽癖是怎麼回事?我一夜都沒睡好,猜了好幾種答案,你告訴我,我看看自己猜的對不對。”
英兒拗不過她,逼她發誓不讓子攸和蕭紀知道,才簡略說了幾句,阿圓眨著無辜的大眼睛說:“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英兒怕她追問不休沒有接話,她又捶胸頓足沮喪得說:“我猜的什麼呀,根本在萬裏之外,一點邊都沾不上。”
英兒轉移話題給她講了陳季常與柳月娥的故事,故事來源於關詠荷的電視劇和張柏芝的電影,阿圓唏噓不已,尤其是對電影中那段台詞感興趣,拿了筆墨過來細細寫下讓英兒看。
英兒終於得知阿圓和蕭紀的故事。蕭紀自小得父皇寵愛,放蕩不羈,王府中姬妾成群,阿圓出身梁國名門,二人奉父母之命成婚,婚後蕭紀依然故我,呼朋喚友流連於茶樓酒肆花街柳巷。
阿圓父母憐她體弱多病從小溺愛縱容,養成她暴躁易怒又毫無心機的性格,她在府中多日不見蕭紀,就去他經常留連的地方尋找,簫紀躲著不見,阿圓怒極就掀桌子摔東西,有一次周圍的人起哄蕭紀臉上掛不住,上前踢了阿圓兩腳。
阿圓強撐著回府後,□流血不止,大夫過來診斷才知是有了身孕,大夫想盡辦法孩子未能保住,阿圓身心俱創。
幾個受寵的姬妾看她小產,王爺也不回府,知道王爺並不喜愛她,經常過來出言不恭,對她冷嘲熱諷,阿圓氣極,病體一日重似一日。
月餘後蕭紀回府看阿圓病染沉屙,吃驚詢問服侍阿圓的婢女,方知阿圓被他踢得滑胎,而且由於他的冷淡,仆人怠慢她,幾個受寵的姬妾也欺辱她,阿圓心思純淨,言語上不是她們對手,脾氣又暴烈,隻是自己生悶氣,病上加氣,身子越來越弱。
蕭紀召來太醫為阿圓診脈,太醫連連搖頭:“王妃本就體弱,能有孩子已是萬幸,如果精心照料還罷了,如今不幸滑胎,就算此番能度過劫難,日後也難再受孕。”
蕭紀給子攸去信求他讓徐之才前來,信剛送出,父皇下詔讓他進宮,他本以為是阿圓或者其父母進宮告狀,父皇要斥責他,進宮後方知是令他去益州出任刺史。
蕭紀回府後到阿圓房中看她,那幾個姬妾正在對阿圓嘲諷謾罵,說她不能討王爺歡心,竟然去向皇上告狀,阿圓申辯說我沒有,我連父母都瞞著。
幾個姬妾並不放過她,又說你身子病弱,又不會打理王府事務,隻會是王爺的累贅罷了,再說你以後已經無法再為王爺生孩子,有何臉麵再做他的王妃。
阿圓聽見她們說自己再無法生孩子,大叫一聲掙紮著從床上下來趕她們出去,摔到地上昏死過去。
阿圓醒來時蕭紀正在房中踱步,他問阿圓為何不去向皇上母妃告狀,還瞞著父母,阿圓倔強得說:“我成婚後就是大人了,因我體弱多病,父母為我操碎了心,我不能再增添他們的煩惱。”
蕭紀說:“如果你終身所托非人呢?”
阿圓虛弱得笑笑:“那隻能怪我命運多舛 ,我已經盡力,我自小就知道未來的夫君是八皇子,我也曾在皇上帶眾皇子出巡時躲在暗處偷偷看他,他看起來是那樣的英俊聰穎,後來父母因我病體孱弱曾想過求皇上退婚,可我沒有答應,我相信他會讓我幸福。”
她純淨的臉龐上清亮的雙眸中真誠的信任讓蕭紀有點震動,他一直置身權力地位的陰謀算計中,除了對子攸和阿那環,從未對任何人有過真心,甚至對父皇和眾位皇兄都充滿戒備。
蕭紀坐下扶阿圓靠坐著懷中,笑著指指外麵:“你看著,我這就為你出氣。”
他對外麵冷森森說道:“動手,打到死為止。”
那幾個欺辱過阿圓的姬妾被摁在地上毒打,慘嚎之聲不絕,阿圓驚恐得捂上耳朵求蕭紀饒過她們,蕭紀本以為她會高興,看她如此忍不住歎氣道:“沒想到你真的是個傻子,竟寬容若此。”
蕭紀先後三次向父皇請求緩日上任,在他的日日陪伴下,阿圓病體有所起色,蕭紀常常被阿圓的天真爛漫逗得大笑不止,他在阿圓身邊感到前所未有的放鬆和開懷。
阿圓感歎道:“大智最終也沒有放過那幾個姬妾,我當初對他不夠了解,以為把她們逐出王府去了,後來才從管家娘子口中得知,她們還是被杖斃了。”
英兒想起子攸說過的話:“他是個魔王,他的世界裏不是黑就是白,不是朋友就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