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錕愣住,手擎在空中,“簡涵,你怎麼了?”
這不是平常的簡涵。
現在她身體很虛弱,高燒過後的身體沒什麼力氣,但她揮他時卻用了不少的力。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簡涵腦袋一歪,眼神斜著慕錕,“你說呢?”
她的目光冷冷的,沒什麼溫度。
看在慕錕眼裏,很陌生。
慕錕眼神複雜,“你不說,我不知道。”
簡涵唰地別過臉,繼續保持沉默。
慕錕彎腰整理被褥上的粥和地板上的雜亂。
一通整理之後,勉強算是幹淨了。
他將毛巾和臉盆全送到了洗手間,在裏頭洗了洗手,清理了下自己身上的汙漬。
然後用紙巾擦了擦手出來了。
他站到簡涵床前,沉默地看著她的側臉。
別過臉的簡涵,露出了她纖細的頸項,她好像比幾個月前瘦了,但皮膚許是變白了,看起來瑩潤透白。
“簡涵,我們談談吧。”他認真而嚴肅地說道。
他從兜裏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握在手裏。
沒抽,隻是放在手指之間撚著,看向簡涵的眼神很複雜,有些捉摸不透。
沉默了一會兒,簡涵忽然轉過頭,看進慕錕的眼睛裏。
“你不應該管我叫慕大小姐麼?”她的語氣透著一股難言的陌生,但又有著與往日明顯的不同。
慕錕怔住。
他有些不認識眼前的女人了。
簡涵往後倚了倚,身子挺直了些,整個人看起來也有了些許精神。
她低下頭,眼睛盯著自己潔淨的雙手,“我昨天碰到我的養父母了。”
慕錕再次愣了愣。
今天令他怔愣的事情有很多。
“他們忽然發現我是棵搖錢樹,便不要臉地貼了上來。他們跟簡單說了,我不理他們,他們也不會放棄,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再不行,就後天,他們會一直一直地跑來找我。”
“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心情不好?”
導致性情大變?
簡涵輕笑一聲:“怎麼可能。他們是我的養父養母,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那麼些年,起碼的了解我們還是有的。我知道怎麼讓他們知難而退,也知道怎麼跟他們周旋,或許麻煩一點兒,但不至於到影響我生活的地步。”
她眼睛瞥向別處,“說準確點兒,他們昨天來,對我叫囂一番,變成了壓垮我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最後幾個字她說得很慢。
慕錕表情一凜。
簡涵望著他,“如果你覺得不痛快,就撒手吧。”
慕錕蹙眉:“撒手?”
簡涵鄭重其事地點頭:“對,撒手。你現在擁有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說起來是個大股東。我雖然不太懂這些,但大致是知道點兒。我沒打算完全放棄我自己的權利。除了給我母親那一部分之外,餘下的,就全部是我的了。你也說過,我是慕家大小姐,擁有最多的股份是理所應當的。”
如此一來,她擁有過半的股份,成為雲捷公司最有話語權的人。
就權利來說,慕錕是要仰她鼻息的。
慕錕:“你什麼意思?”
簡涵:“就是字麵意思。撒手就是離婚。但是你放心,你總經理的位子沒人會動搖你。你可以安心地管理公司。至於我,你就無需擔心了。父母那邊,由我來說。雖然你和他們相處的時間比我久一些。但我還是覺得,他們喜歡我勝於喜歡你。”
她神色淡然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