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點素的就行。」

季禪:這尼瑪是打翻醋罈子了吧!

等他滿含著血淚,去把菜買回來的時候,陳水墨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宋信和正在廚房忙碌,他走進去,一把甩下蔬菜和二斤排骨,一條魚:「我愛吃肉!」

宋信和順利的接手,開始洗菜。

那賢惠的樣子,看的季禪都快哭了,他湊過去,說道:「你這都成家庭主夫了!」

宋信和沒理他。

「沙發上那位……你真的決定了?」他們這個年紀,談戀愛差不多都是奔著結婚去的,況且以宋信和的性格,不至於三十歲了,還這麼幼稚的吃飛醋,絕對是動真格的了。但是陳水墨……確實不太適合。

「嗯。」宋信和低低的應了,手下動作沒停。

「那佳爾的事……」

「我還沒告訴她。」

「好吧,你還是給她打個預防針吧,都在一起這麼久了。」

菜已經洗乾淨了,宋信和開始動刀,嚓,嚓,嚓的聲音脆生生的在廚房響了起來,他皺眉:「我們還不算確定關係。」

「我去……」季禪轉臉看向客廳,那姑娘睡的很沉,沒被他這驚詫聲驚醒,他壓低嗓子:「那你們這……什麼關係?」

切完菜以後,宋信和拿起魚審視查看了一番,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正追她呢,她還在猶豫。」

「我去去去!」季禪驚呆了:「你丫行不行啊!」

宋信和沒接話。

季禪一臉「我這麼崇拜你、你卻這麼不爭氣」的表情看著宋信和,不停的感歎:「我的天吶!我的天吶!」

等飯做好以後,宋信和才過去蹲在沙發邊,輕輕的拍了拍陳水墨的肩膀:「起來吃點東西。」

陳水墨揉了揉眼睛,聞著空氣裡飄出來的菜香,說道:「我怎麼給睡著了?」

宋信和揉揉她的頭髮,笑著打趣:「昨晚累著你了。」

轟……陳水墨紅透了臉。

季禪無奈掩鼻捂眼:這戀愛的酸臭味!怎麼老宋追女生,待遇這樣?他追的野姑娘連正眼都不瞧他?

季禪夾一口魚,觀察一眼陳水墨,太神奇了,仔細一瞅,她真的其貌不揚,清湯掛麵的,眼睛還算水靈,皮膚還算白,但是那什麼劉海,還有那個蜈蚣一樣的眉毛?身材嘛!季禪繼續向下審視。

宋信和端起裝魚的盤子,擋住了季禪的視線。

等視線回落的時候,季禪已經無暇關注陳水墨的身材了,他的魚!被宋信和端到了陳水墨的跟前!一米寬的方桌上,任他伸直了手臂,也夾不到魚!

「喂!你們好歹吃我的,住我的……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在自己家吃魚還得看別人眼色,季禪很委屈!

宋信和撇嘴:「我們是客人。」

言下之意,季禪是東道主,理應讓著客人。

陳水墨有些看不懂他倆的暗潮,隻是乖巧的把魚往中間挪了挪,問道:「你愛吃魚?」

季禪點頭,開始拚命的夾魚、吃魚,不再看宋信和和陳水墨。

撐死事小,餓死事大!讓賓主盡歡起來吧!

陳水墨默默的吃菜,她融不進去宋信和和季禪的相處方式,頓時自卑了起來。

他們現在在的這棟房子,是季禪的,大概有一百四十多平米,比宋信和的家還要大出許多。以玉關市的房價,以及這套房子的地段,市價最少應該在二百萬!

一個動輒就可以賣掉一套房子的人,他的朋友,又將是什麼樣的人呢?陳水墨開始認真的審視宋信和的背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宋信和和季禪是一群人。她和他,是兩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