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了頓,應了是。
我媽進來聽到秦丹峰求婚成功,看了我幾眼,目光就落在了邊上的戒指盒上。
這時候,我已經戴上了秦丹峰給我的鑽戒,薄潁川的戒指就顯得突兀而不合適。
“這是孩子的父親給的戒指?”我媽趁著秦丹峰不在問的。
“是,媽我已經答應了丹峰,這戒指和這花你幫我礽外頭吧。”
我本想說還給薄潁川,但一想,他走地時候都視若無睹的東西,再還回去隻會惹來他的冷嘲熱諷。
不如就丟了吧。
我媽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
“你如果不願意嫁給秦丹峰,那就……”
“媽,別說了。”
我媽歎了一口氣將桌子上的東西收走。
我盯著我媽離開的背影,鑽進了被窩裏,不敢讓人看到我此刻脆弱失魂的模樣。
薄潁川,這樣,你我才不再糾纏。
我才對得起我爸,我才對得起那段純真而美好的過往,而不是在互相的折磨中消磨殆盡那份愛。
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覺,躺了一天的我被醫生建議說可以在醫院裏頭散散步。
“咱們醫院的療養環境還是不錯的,這邊走過去100米有一個湖,春天融了冰後,好多孕婦都在那附近釣魚呢,那邊綠草茵茵,你一定會喜歡的。”
不得不說這個醫院很大,設備和環境都很好,和老年的療養中心銜接的這個湖並不算很大,但是勝在精致而靈動。
我走到了湖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就給我媽發了一條消息。
我媽還是回到了d市我們的家,說要給我做營養餐。
秦丹峰去了公司,說晚上會過來。
傍晚日若西山,不少人都回去了。
我卻舍不得這樣的風景,買了一點魚飼料就喂了魚,仿佛這樣就能忘卻煩惱。
然而,煩惱並不是我想要丟就能丟的掉的,就如這個時候出現在眼前的戒指盒。
戒指盒上是贓汙的痕跡,看過去像是被人剛從垃圾堆裏翻出來。
上頭還泛濫著油膩膩的醬汁和米飯。
我愣住,右手止不住地發顫。
我是讓我媽丟了,因為我不敢看。
可看到這戒指盒變成了眼前這副樣子,卻是揪心地疼。
“遲笙,這東西我以為你就算不喜歡也不至於將它這樣糟踐!你看,這樣子像不像一顆真心被人無情丟棄踐踏,被人看不起再被狠狠丟在一邊?”
薄潁川坐在了我身邊,他手中緊握那戒指盒,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那裏仿佛壓抑著令人膽寒的怒火。
他看向湖水的冰冷雙眸轉了過來,盯著我看。
“我……”
我已經無從解釋。
解釋了難道我還會把這戒指收下嗎?
這根本無法改變它的命運。
也無法改變我們兩個的結局。
“嗬,果然冷心冷肺,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我的心狠狠一顫,目光死死地盯著他手掌上沾染的汙漬。
他,是處女座。
龜毛的潔癖,龜毛地那麼愛幹淨。
這戒指盒是我媽丟到了垃圾桶裏,我不敢想象他一個個翻動垃圾桶的樣子,這隻會讓我渾身冰冷,讓我不敢看他……
薄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