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麗像是霜打的茄子,瞬間就蔫了。
“不,他是我的,就算我一直得不到他,我也不允許遲笙!”
我看著她血紅的裙子,隻覺得雙腿虛軟。
懷孕的人是看不得這樣的一幕的,我看向秦丹峰。
“能先送她去醫院嗎?”
秦丹峰點了下頭,來了幾個人將江麗扯走。
江麗想要拽嚴總,嚴總給了她狠狠的一巴掌,那精致玲瓏的右耳就出血了。
“我的耳朵……我,我聽不見了?”
秦丹峰幾人搖了搖頭,將她拖走。
嚴總這才看向了我,抿了下唇,道:“其實公布秦丹峰是同性戀這事,是我做的。但是資料是江麗從薄潁川那拷來的。包括後期網絡上對你的詆毀,這些都是我們買了水軍的。我並沒有想過娶江麗,她說她有辦法讓薄潁川以為孩子是他的,將來她成為念生企業的內應,幫我奪下念生。我就答應了。”
我狠狠一震。
不是薄潁川公布的嗎?
所以,不是他間接導致我爸的死?
江麗,江麗!
她是瘋了嗎?
我咬破了唇,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聽嚴總娓娓道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薄潁川和她在一起五年,竟一次都沒碰過她。她灌醉了薄潁川,後來告訴薄潁川她懷孕的事,人家薄潁川二話不說直接帶她去做產檢。後來時間上還是有出入。那時候,江麗其實已經輸了。因為薄潁川就連喝醉酒都沒有碰她,相信這一點秦丹峰比我更清楚。他試圖灌醉薄潁川那麼多次,也就被你得手了而已。別懷疑我怎麼會知道,那天你進入酒店,什麼時候出來的我都知道。”
原來,這麼多人在盯著薄潁川。
原來……他這麼多年竟沒有碰過江麗。
那次在婦產科外遇到他們,我原以為那是他們幸福的見證。
卻沒想到,隻是薄潁川的機警和打臉。
江麗,等了五年了。
女人的青春年華也就那麼幾年,她陷入了焦慮和不安,因為久久沒有攻克薄潁川,也因為她走在了彷徨的交叉路口。
所以,她一邊還呆在薄潁川身邊,一邊卻和嚴總在一起?
“還有,江麗被薄潁川罰跪在酒店門口,和你的如法炮製,隻是她跪了一天一夜,孩子差點保不住。你知道原因嗎?那個酒店的大堂經理是江麗的人,薄潁川根本沒有說過姓遲的人不能進去,除非跪下來。我也是那天後去酒店聽到了一些風聲。”
嚴總頓了下,道:“他們都說,當時薄潁川對江麗說你喜歡讓人家跪,你就跪個夠。否則將會追究她泄露公司秘密的責任。”
商業罪,一關也是不少年的。
江麗,隻好乖乖跪著。
我媽就站在我身邊,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經過,當即碗碟,朝著嚴總砸去。
“滾,給我滾!”
我站在那,似乎忘了呼吸,長久的呆滯後,我咳嗽了起來,眼淚都被嗆了出來,那被我壓在心底裏頭的思念和衝動瞬間一發不可收拾。
薄潁川,一切竟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