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媚,混為一談難道就隻是因為她們都很漂亮?
“表妹我說你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了?”
走到花府門口,花詢突然站直了,一臉嚴肅,仿佛跟平常一樣。花岸好奇地打量著她。
花詢回頭看她,眼睛濕漉漉的,迷離之色掩蓋在這清醒的假象之中。
花岸撲哧笑了。也難怪楚衍和花詢會成為閨中密友,這兩人看來都是一樣的貨色,假正經!
“走罷,你要是怕丟臉,跟著我走就是了。”花岸又摸了一把花詢的臉,拉著花詢往裏走。
一路上仆人都看見花岸拉著花詢往後院子走,花詢乖乖地,一言不發,看起來很正常。
到了院子,花岸還沒開口,院子裏傳出佩蘭和澤蘭的一聲大喊:“公子!公子!你不能把海棠花帶走啊!”
花詢還混沌著呢,一聽,知道事情不妙,打個激靈,撇開花岸,跑進院子,就看見花晏懷裏捧著一盆海棠花,海棠花又出現了之前那種病態的樣子,蜷縮著葉子,仿佛受傷了一樣。佩蘭和澤蘭、鈴蘭三人跪在地上拉著花晏的衣服當著他不肯讓他把海棠花抱走,苦苦哀求,見到花詢回來,不禁欣喜地喊她。花詢看見花晏就已經大為光火,再看到自己心愛的海棠花居然被花晏捧在懷裏,簡直是火冒三丈。
她衝到花晏麵前,怒道:“誰準許你進我院門的?”
“我……我……”花晏有些膽怯,但是仍然沒有要退步的意//
花渡袖子下的手,捏了一片葉子,嫩葉新萌,在她手中卻宛若鐵刃。她平靜地盯著花君侯看,一字一句道:
“君侯可知道,神罰麼——”
花君侯大驚失色,跌坐在地上,發須被吹得淩亂。他大呼道:“我杖刑花詢是為了管教她,父教女德行,縱然花詢是花神轉世,她為我女,罰她是天經地義!難不成我連女兒都管教不得了?”
“你何德何能配稱其君父?不明真假,不辨忠奸,不勘賢愚!你身為君侯,卻不能秉公中正;身為父親,卻不能平等兒女;身為男子,卻放縱殺妻仇人!”花渡抬手,手中的葉子飛了出去,擦過花君侯的脖子,留下一道傷痕和削斷一縷長發,葉子釘入花晏的腳下,花晏也嚇得跌倒在地。
感到脖子絲絲涼意,花君侯嚇得麵如土色。他這一生出身就注定是繼承花府,沒有經曆過什麼生死,頭一次感覺到和死亡擦肩,他發須直豎,身後汗如雨下,瑟瑟發抖,大失儀態。
“你……你……你要弑殺花城侯麼?”
“來人啊!快把她拿下!”花晏尖聲叫起來,慌亂無比。
花渡瞥了他一眼,翻手又是一片葉子,淺淺刺入他的睡穴。
花晏一震,癱軟在地,昏睡了過去。
“晏兒!”花君侯怒瞪花渡,滿目血紅,“你殺了他!你殺了本侯的公子!”
“他沒死,殺了他有違天道。君侯,你好自為之,莫要觸怒神明,才後悔莫及。”花渡勾起冷冷的笑,掃過堂中眾人,右手翻出一把粉末來,揮灑半空,微風吹送,每個人都將粉末呼吸進了肺腑。
“忘了這件事,隻是如果再犯,縱使是天道護你們……”花渡眸光寒冽,“也無濟於事。”
眾人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倒了一地。
花詢做了一個夢。
但是這回她並沒有在夢中,反而她清楚感覺到自己遊離在夢境之外。就像是孤魂看著世間,她感覺得到夢境,但是無法融入夢境之中。夢裏她聽見有人喊著她的名,一聲一聲,很輕柔,像花瓣輕輕落在她的心頭。
一片寂靜黑暗之中
“阿鏡,你疼麼?”
“……阿鏡,你不要看!”
“阿鏡,你當真不信我?”
“我願意接受天罰,剝離神骨,墮入輪回,拔除情絲,永生永世,與花鏡——死生不見。”
花詢的心慢慢往下沉。她無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