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段(1 / 1)

著,花渡抿緊了唇,竟然說不出有一點緊張。她眼底似乎藏著什麼東西,晶瑩閃爍,但有點遠,花渡看不太清楚。花渡舉著傘站在原地,冷著臉麵無表情,仿佛要把自己站成雕像。

花詢咳嗽了一聲,鈴蘭攙著她的手,扶著她一步步往上走。

近前,離花渡兩步之遙,花詢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和她擦肩而過,迎向顧尚儒。花渡的眸光暗了下來,竹骨傘不禁晃了晃,好像她沒拿穩似的。

“尚儒哥哥、無涯表姐。”她點頭示意,甜甜一笑,“我正想著鈴蘭說有客人到,沒想到是無涯表姐來了。表姐可安好?”她直接無視了花渡的存在。

“這裏風大,你正在病中,怎麼隨意出來吹風呢?”顧尚儒比較關心花詢的病情,嗔怨道,“有什麼事情回屋裏說。”

花岸對顧尚儒的殷勤翻了個白眼,卻堆著笑對花詢道:“好好好,我說表妹你這一路趕來太辛苦了,都病倒了。我們要是知道你身子這麼嬌弱,早就派人去顧府讓你不要來了。”

花詢彎了彎唇角,笑得天真無邪:“哪有那麼多早知道?若真有早知道,我若是知道花大家也在長安,怎麼會今日才來?必定三日作兩日,飛奔趕來相見了。”她一見到花渡滿腹想要詢問她的心$

“給我吞下去!不許吐出來!”花岸怒道,“喝個藥哪來那麼磨磨唧唧的事情?不喝我就……”轉頭掃了一眼堂下站著的人,目光落在鈴蘭身上,哼了一聲,“不喝我就把你家鈴蘭帶去給楚伯存當小妾!”

鈴蘭低下頭,看起來似乎很害怕花岸說的話,實際上忍著笑,忍得很辛苦。

花詢人在病中,本來沒有多少力氣,被花岸這麼一威脅,除了幹巴巴地說了一句:“表姐真凶,以後肯定嫁不出去。”之外的牢騷話,就隻能忍著痛苦把藥給喝了。

花渡看花岸有辦法治花詢,慢慢放下了心,對關心長安局勢的顧尚儒道:“長安乃天子腳下是不會發生什麼事情,隻是寧王府中,寧王病倒,郡主婚期在即,若是有什麼差錯……”言下之意是怕楚衍的婚禮有變化。

“原來如此。”顧尚儒半信半疑,但還是點了點頭。是假話便是花渡不願說,不願說便不該問,顧尚儒對這點很清楚。

第59章 請君夜談

等花岸喂完了藥,花詢昏昏沉沉地瞥了花渡一眼,眼睛已經困倦地睜不開了,打了個哈欠,就要睡著。鈴蘭接手花詢,感激地看了一眼花岸,如果沒有花岸,花詢不一定會這麼乖乖就把藥給吃下去。

既然花詢要睡覺,花渡和花岸等人便退了出去。花岸看也不看顧尚儒,對花渡道:“我剛才觀表妹氣色不好,印堂有發黑跡象,似乎真有災禍纏身。”她難得露出正經嚴肅的神情來,“這下我真覺得你把她安排到這來是對的。這些時日不見,她在顧府應當不怎麼順利,否則不至於如此鬱結。”

花渡邊走,邊聽著花岸的話,點了點頭:“此言正是。隻是我怕她對我還是很防備。不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出門半步。”

走在後麵的顧尚儒聽她們說的話,尋思著莫非自己和花詢會被帶到這裏來是花渡的主意。他想上前詢問,礙於花岸在,又覺得私底下聽人講話不太好,把隻心頭疑惑按捺住,等尋一個恰當的時機再說。

花岸和花渡要留下的消息很快被易至知道了,易至沒有多說,吩咐下人收拾出兩間屋子給花渡倆人住,並派出人手去向寧王府報備。要說寧王這人野心龐大並非是空穴來風,看這偌大的別業裏麵,房屋百間,富麗堂皇,甚至有些地方私自用了皇帝才能用的器具,其狼子野心可窺一斑。

不過究竟是不是寧王自己擺設的,還是那個武勇的世子所設計的,花渡倒是無心追究。隻是花渡對那個見過幾次麵的易至卻有一些想法。和花岸坐在一起,侍女上了茶之後退了出去,花渡才道:“此人生得好麵相,可惜鷹眼狼顧。噬主之相,卻有忠誠之心,這還真是一件奇事。”

花岸看著她端起茶吹涼,無謂道:“這所忠之人非其主,噬主難道是要學侯成、魏續之流?他主子名義上是寧王,實際上卻是楚伯存。所以這噬主是噬寧王?不管怎麼說,隻要他敢對咱們楚小胖不利,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咬著牙,一掌拍在桌上。

花渡眼皮子抬了抬,不置可否:“你對仲辭上心,她未必會領情。楚伯存對你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若是聽我的話離楚家人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