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熄。我用冷淡的背影對著他,隱藏心中的楚痛和臉上的淚水。他還穿著校服,在這樣十點來鍾的時候出現在這裏,好學生如他也會逃課。
“出來的急,沒來得及換衣服。”他靠近我,聽得出聲音裏有一絲的羞赧。第一次見他時,他也略帶羞赧的和我說話,明亮的眸子含著淺笑。
“回去上課吧,我還有事呢。”我的聲音真的冷不起來,隻能強裝鎮定。
“寶兒,我很想你,我愛你。”他從身後摟住了我,身影哽咽身體在隱隱的發抖。我知道他愛我,我也愛他,可是現實的阻礙擺在我們麵前,永遠無法逾越。
“安陽,別這樣。”我微微掙紮了一下。很難想象,我二十來歲的時候會喜歡上一個十九歲的大男孩兒,可是他對我溫柔得猶如春天裏的風,笑起來猶如燦爛的陽光那麼明朗,就那樣直直的照進了我的心裏,不留半分餘地。
安陽的呼吸有些急促,我感覺到埋在我長發裏的吻很火熱,有冰涼的液體順著頸間滑落,植入跳動的心髒。
“我們和好吧,寶兒。我們離那兒遠遠的,等我畢業了就住在A市。好不好,寶兒,你別再躲我了,這半年我快瘋掉了。”他抱著我哭,手臂狠狠的用力。
他從來都是溫柔的男生,喜歡笑,會照亮別人充滿陰霾的心底,我不想看到他哭。慢慢的轉身,拂去他臉頰的淚水,我微微笑道:“安陽,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下定決心就不要再見麵,你去尋找你的幸福,我也過回沒有你的生活。”
“你知道我做不到。”他憂傷的麵容在我的淚光裏漸漸變得模糊。可是你也做不到棄有心髒病的媽媽於不顧,我也做不到讓你做個不孝的兒子。
“安陽,交個女朋友吧,再有半年你就可以忘記我了。”我抬頭望著他,那張俊朗的麵容,讓我如此的想靠近卻又無法不抗拒。
“不,我隻要你。再也不放手,既然遇見了,就再也不放手。”他固執得像個孩子,某一刻我想起另一個男孩兒鼓起的包子臉,不由得搖頭輕笑。
“藍浚,是你的同學吧?他的未婚妻就是我,再下個月的月初,我們就要結婚了。”說完這句的時候,我忽然感覺一陣輕鬆。壓在胸口的那塊大石頭,驟然間搖晃起來,愛情是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改變的,可是親情卻從來不會。
我愛你,所以我放棄你。
“你要是結婚,我就去死。”安陽鬆開我,臉上的表情呈現出讓我害怕的堅定。
“安陽……”眼淚在這一刻衝出了眼眶,無法遏製。不要說那個字,所謂愛情,真的不會比生命更重要。
“寶兒,你是我的開始,也是我的終結。我們在一起兩年,我對你的愛一如開始,以後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他吻著我的唇,尖銳的牙齒刺進皮膚之中,口裏滿是血腥味。
唇舌糾纏的時候,包裏的手機忽然響了,把我從意亂情迷之中喚醒。我怎麼了,說好堅定決心不和他有任何牽扯的,怎麼忽然又心軟了?
給我打電話的是藍浚,一開口就是調笑的口氣:“咱媽聽說你去買衣服了還沒回家,讓本少爺來陪你吃午飯。”
他的感冒經過那一個晚上就康複了,隻是流了很多汗,我抱著被褥出去曬的時候,老媽神神鬼鬼的從我臥室裏出來,跑到陽台上拉著我的衣服問:“被子都弄濕了,流了不少汗啊?那個,你們沒用?是不是安全期啊?”
玉姐真是極品,不知道老爸從哪裏找來個如此bh的老婆。當時氣得我翻翻眼皮,直接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