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感覺不爽。
他抿著嘴,回頭用黑眼睛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不說話。我歎了口氣,姑且看著他漂亮的唇形優美的小嘴的麵子上,稍安勿躁吧。
“雖然我認為父母的決定很可笑,但是我還是有遵守的理由。我給你三年時間,三年後你還想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我們就離婚。不過從現在開始,請你忠於這段婚姻。”他停在一叢薔薇花下,背對著我聲音清冷。
中午的陽光穿透繁茂的樹葉落在薔薇花上,印出兩個短短的交纏的身影。
我有些訝異,這樣認真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似乎有些匪夷所思,他的種種表現已經很直白的告訴我他的不認真,可是現在……
難道是因為安陽的出現,給了他小小的觸動?
“好啊,不過忠誠是雙方的事情,以後也別讓我撞見你和哪個小妖女牽手浪漫或者是玩妖精打架的遊戲。”我輕笑,對他的認真不置可否。三年,誰知道你三年後又是個什麼樣子的呢!
“我才沒有。”他狡辯,底氣明顯的不足。
“哦,沒有。那就是我出現幻覺了。”我笑,靠倒在旁邊的樹幹上。
他忽然回頭,漂亮的大眼睛裏帶著些許憤怒的目光,好像我褻瀆了他心中美好的東西。
“幹嘛?”我被瞪得有些心虛,扶著樹幹慢慢的往另一邊挪。
“你?那個,是不是,你們有沒有……算了。”他吞吞吐吐了半天,然後又賭氣的扭過臉去。我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感覺莫名其妙。
兩個人在公園裏磨嘰,比誰沉得住氣的時候,藍浚的手機響了。
他警惕的看了我一眼,拿著手機躲得遠遠的,這個孩子有時候呆的可笑,難道我還想偷聽他講電話不成?
不過以他緊張的程度,保不準就是哪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來召喚他,剛剛還說得一本正經,這會兒屁股一轉就忘記了。
“走吧。”胡思亂想的時候藍浚晃悠悠的過來了。
“去哪兒?你有事先走吧。”我白了他一眼。
“我姐回來了,一起去我家。”說著,扯著我的衣袖就走。我今天穿的是寶藍色雪紡的那種輕飄飄的長衫,衣領和腰間鑲嵌著些許的彈性蕾絲邊,被他這麼一扯,大大的領子就華麗麗的掛到了肩頭,露出了白色的肩帶。
“等等等……我衣服要掉啦。”這個死孩子,真是沒有眼色,衣服都被扯掉一半了,還不鬆手。我一急,啪的打在了他的一下。
他這才鬆手,回過頭表情複雜的看我整理衣服,目光在我的肩頭打轉。
小流氓!我悻悻的轉過身去,撩起垂下的長發,把衣領整理好,正要招呼他走,忽然感覺頭發一緊,好像被一把揪住,無法回頭。
“妖怪,你幹嘛揪我頭發?”我怒了,捂著頭發大聲問道。
“你脖子上好多紅印,別告訴我是蚊子咬的或者是過敏。”有人在身後冷笑,聲音相當的不有愛。手上一用力,我就不由自主的跟著扯著長發的那股勁兒往後退,一直退倒在他懷裏。
他媽的,這算什麼事?弄得好像丈夫審問出軌的妻子一樣,有完沒完啊!
“放手啊,你扯著我的頭發很疼。”我皺眉,身體靠在他的懷裏隻感覺到溫熱的氣息卻看到不他的臉,有種莫名其妙的恐慌。
“不放,除非你告訴我是誰。”他不依不饒。
“沒有誰,就是過敏。我們不是還要去接你姐姐,小浚,快放手。”不得已我隻好軟了下來,因為他的語氣讓我有點害怕,透著森冷的笑意,好像一頭充滿危險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