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長此以往,誰還敢說真話呢。-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薛凝聽了,卻是眼珠兒咕嚕一轉,推開房門,扶著薛嬤嬤跨過門檻,問道,”姑婆可是擔心殿下被太子妃的美Ⅰ色蠱惑,最後反被太子妃所害?”

薛嬤嬤點頭,她可不就是擔心這個。

尤其那蘇瀾,不但生的楚楚動人,還是個頗有心計的,否則也不會把自己打扮的跟她母親一模一樣,提醒殿下那一命之恩,而放過她!還叫殿下破了這許多年的規矩,竟願意和人同床共枕!

她實在沒辦法不擔心殿下被蘇瀾算計!

薛凝瞧著薛嬤嬤麵露憂色,輕言安撫道,“姑婆,您多慮了!依我看,殿下不是不聽勸,反而是他心中有數,想試試太子妃的深淺呢。”

“這話怎麼說?”

“您想,殿下何等英明,怎會不知太子妃嫁來東宮是蘇後的詭計,又怎會明知是計而中計?再者說,太子妃雖美,可也不是沒有人給殿下送過更美的美人,殿下何曾另眼相看?您啊,就是關心則亂!”

薛嬤嬤仔細一想,覺得薛凝說的的確有些道理。

可再一細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一時間也說不上哪裏不對。

趙燚回到自己的寢殿,井大伺Ⅰ候他梳洗,他淨麵的時候,井大忽然說,“殿下,您既然能在飛羽殿睡個好覺,何妨早些過去歇著?奴才瞧著您這兩天,氣色好了不少。”

嘩啦一聲,趙燚的臉從水裏出來,帶起一串水花,蒼白的臉上掛著水珠,一雙泛紅的眼盯著井大,陰鬱森然,盡管井大伺Ⅰ候他多年,此時也被這樣的眼神給盯得不禁打了個冷顫。

.

到了深夜,遲遲不得入眠的趙燚最終還是又去了飛羽殿。

蘇瀾依舊已經睡熟,和前兩夜不同的是,屋裏留了一盞柔和的燈。

趙燚躺到蘇瀾身側,摸著她下巴那團肉,暴躁鬱氣平複許多。

他盯著看起來睡的很香甜的蘇瀾,陰鬱的眼裏露出些許的審視——她究竟是怎麼做到唱個佛經就讓他很快入眠的?

他已經讓人查探過,屋裏並沒有安神香等東西,何況那玩意兒對他也沒用!

他躺在她旁邊雖然會心平氣和一點,但也一定是聽到歌聲才入眠。

——總不會是她天賦異凜,生來唱曲就有催眠之神效!?

但很快,趙燚發現另一個問題。

趙燚會過來是因為那團肉摸著好玩,心境會平和些許,蘇瀾是睡是醒,無關緊要。

當然最好還是睡著,她睡著時更放鬆,那團肉更好玩!

但這一天天過去,她竟然是越睡越沉,他來了這許久,她竟還未醒!

她把這兒當成什麼地方了!

趙燚莫名的很不爽,心裏又生出凶狠的戾氣,摸著那團肉的手指忽然一用力,狠狠地掐著她,似要捏斷她的脖子。

一陣劇烈的嗆咳,蘇瀾睜開了眼,眼裏噙著水霧,水汪汪的,可憐極了,無辜極了,也茫然極了。

“太子,咳咳,哥哥……”

發生什麼事了?

她的確是又夢見了白虎,爪子在玩她下巴下的肉,習慣以後覺得也挺舒服的,以至於都沒有醒過來。

但是忽然白虎變了臉,利爪用力掐她,似要她的命!

她立刻驚醒,眼前果然又是殿下鬱燥的臉,但扼住她咽喉的手卻鬆開了些,讓她得以喘熄。

但是,到底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