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爵不再多說話,朝著外麵的唐堯喚了一聲。
唐堯是唐家私生子,雖然小時候被自己的母親送回了唐家,但在唐家並不怎麼受待見。
小時候老是被人欺負,後來有一次顧南爵看到護著他了,唐堯便像小尾巴一樣粘著顧南爵。
這麼多年過去,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好,唐堯身為唐家子,並沒有入唐家公司做事,反倒是通過自己的努力,開了一家私人律師事務所。
因唐堯業務能力強,所以生意特別的火爆,他本人還是顧氏的首席律師,也是顧南爵的私人律師。
門外唐堯聽到顧南爵喚,便走了進來,顧南爵和他簡單的說了一下契約的事情,讓他立刻去立份契約書來。
唐堯聽了有些不讚同,直接和裴溪這個女人離婚就是了,哪來的那麼多的名堂。
誰知道這女人後麵又耍什麼心計,能甩掉這女人還是早點甩掉,管她是死是活。
可顧南爵讓他這樣做,唐堯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走出去辦這件事。
房間裏,顧南爵一言不發沉下眼瞼閉目休息。
對麵的裴溪望著他,小聲的叫道:“老公。”
不過話出口,她就覺得不妥了,立馬改口:“顧南爵,雖然我同意簽約,但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我要是睡覺的話,就到你房裏睡。”
裴溪眼見著顧南爵望著她,趕緊小聲的補道:“我不會占你的床的,睡地上睡沙發都行。”
顧南爵想到之前裴溪睡在自己房間的沙發,自己睡不著的事情,臉上神色明顯的變冷。
不過倒底沒有說話,能用短短的時間換一輩子的自由,他覺得很值得了。
裴家救他這件事,也將隨著這件事終結,他和他們家以後再也沒有關係了。
顧南爵想到這些,臉上神色稍微的緩和了一些,對麵裴溪鬆了一口氣,同時她暗自在心裏思索。
恢複記憶後,她一定要離婚,離婚,千萬不能讓顧南爵有機會害自己爸爸和哥哥。
唐堯的契約弄得很快,裴溪在契約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顧南爵拿到契約後起身走了。
後麵裴溪小聲的叫道:“今晚你什麼時候回去?”
顧南爵回身涼涼的望她一眼,裴溪立刻舉手說道:“沒事,你不回去也沒事,我睡你房裏的沙發上。”
顧南爵身上的溫度不自覺的下降了兩分,他麵色冷然帶人大步走了出去。
包廂外麵,袁瑞安已由醫生處理了身上的傷口,他臉色盛怒的大步走了過來,一看到顧南爵和唐堯,便怒叫道:“那個該死的女人呢,我要殺了她。”
她竟然打他,還打得他這樣重,他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事若是爆出去,他的顏麵往哪兒閣,他堂堂袁家袁少,竟然被一個女人打成這樣。
袁瑞安想到這個氣得抓狂。
可惜顧南爵卻神色淡淡的像沒聽到,經過袁瑞安身邊時扔下一句;“行了,這事就這麼算了。”
袁瑞安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頭望向離開的一行人:“就,就怎麼算了,什麼意思?”
沒人理會他,袁瑞安趕緊跟上去追問:“不是,就這麼算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