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3)

楚為什麼,他有時會產生一種很輕微的希望,想讓湯執不高興。

他猜測可能是因為湯執不高興時看上去會變得沒那麼庸俗。

湯執很少會因為除徐升之外的人說的話而有這樣的表現,在徐升印象中從來沒有。

徐可渝擁抱湯執時湯執是痛苦的,注冊結婚時是痛苦的,親吻新娘時也是痛苦的,隻有徐升讓他少看成人頻道、要他量體溫,湯執才會不高興。

“徐總,發燒不傳染的,你放心吧。”湯執自我調節完畢,不生氣了,唇角向下掛,有點可憐地對徐升說。

徐升看著他,問:“不是你自己說冷,沒力氣嗎?”

對視片刻,湯執轉開眼睛,告訴徐升“我不是發燒”,低聲說:“餐館的酒有問題。”

徐升看著湯執垂著的睫毛,看了少時,問他:“酒有什麼問題?”

湯執就不說話了,好像答案十分難以啟齒。

徐升叫他的名字,他沒有馬上回應,先是抬頭看了看徐升。

兩人對視著,湯執像是確認了徐升眼中不含惡意,才說:“不知道為什麼,給我調了助興的那種。”

“我看上去真的很像很愛玩的那種人嗎?”他有點迷茫地問徐升。

湯執迷惘時也不能算很庸俗,但他熟練、親昵、順從並且毫不遲疑的求歡算。

因此徐升看了湯執半晌,還算誠心地反問:“你說呢?”

湯執聞言一愣,反應過來之後,臉又掛了下來,扶著沙發的扶手站直了,說:“我去睡覺了。”

拒絕再和徐升對話。

湯執走路的樣子很乏力,走得很慢,搖搖晃晃。

走進房裏時,他用手帶了一下門,可能是勁小,門沒關上,留了一條不寬也不窄的縫。

徐升當然沒有跟過去,先回房也洗漱好了,走出來,才恰好經過湯執房間。

湯執房裏一片漆黑,寂靜無聲,徐升站了片刻,裏麵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徐升的頓了頓,推開門走進去。

從起居室照進來的光很微弱,徐升走近了,看見湯執蜷縮在地上的輪廓,好像是從床上摔下來了,微弱地呻[yín]著喊疼。

徐升也想不到,竟然有成年人睡覺會從床上摔下來,他看了幾秒,俯身拉了湯執一把。

碰到湯執手臂時,他聞到湯執身上傳來的暖而曖昧的香氣。

與湯執在電梯裏抱緊他時相同。徐升快而不深入地想。

湯執像在確認他是誰,抬頭看他,光線太過昏暗,細節便消失了,湯執睡袍寬大的袖子慢慢地滑落到徐升手背上,徐升才意識到自己手碰到的柔軟溫熱的是湯執的皮膚。

徐升準備鬆手,但動作不是很快。

“徐總。”湯執含含糊糊地叫了他一聲,徐升看他。

又隔了少頃,湯執有氣無力地說:“謝謝。我好像摔下來了。”

徐升還是抓著他,“嗯”了一聲,湯執靜了幾秒鍾,突然問:“可不可以拉我一下。我還是沒力氣。”

徐升沒回答,不過抓著湯執的手微微用力,另一隻手扣住了湯執的腰,將他往上拉。

湯執的腰很細,天生薄得帶有情[yù]的色彩,徐升還沒完全把他拉起來,湯執突然抬起雙手,摟住了徐升的脖子。

微微發熱的手心按在徐升後頸上,徐升怔了怔,扣著湯執的手一鬆。

湯執重心不穩,向後倒去,摟著徐升脖子的手卻沒放開,重重拖著徐升往下,直到兩人一起跌進床裏。

徐升壓在湯執身上,才知道湯執的身體有多軟。

湯執的呼吸很急促,睡衣散了,大半的胸口和腹部都裸露著,隔著徐升的襯衣,好像在渴求隻要是他上方的任何人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