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不吭聲,她懇切地對徐升說:“哥,求求你幫我把他找回來吧?我好想見他。”
“求求你了,哥,”徐升把手搭在湯執的手背上,聽徐可渝傷心道,“求你了。”
徐可渝的無理取鬧、刁蠻任性,讓徐升產生了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淺薄的痛苦。
其實徐可渝大可不必說這種話,從小到大,她要的那些東西,什麼時候是要求他才能求到。
她手把手想讓湯執找徐升拿的遺產,隻要她開口,徐升也可以毫不猶豫拿出來。
但是湯執不行,徐升沒辦法讓給她。因為湯執會非常不開心。
他知道湯執在看自己,所以握緊湯執的手心。
“徐總……”湯執又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開口,徐升不想聽他下一句話,看著他很漂亮的眼睛,搖了搖頭,無聲地說“不用”。
“可渝,”徐升移開視線,冷靜地叫她名字,緩緩地說,“這次不行。”
徐可渝可能並沒有想到徐升會直接拒絕她,愣了幾秒,難過地問他:“為什麼呢?”
“等你做完檢查,”徐升不容置喙地道,“我明天來看你,再商量。”
徐可渝極不情願地掛了電話後,徐升把手機還給江言,對還看著自己的湯執說:“這件事你不必管。”
湯執說“好吧”,安靜地坐了一路。
到度假山莊時,時間接近十二點了。
唐家父子邀請徐升在山莊裏用餐,安排湯執、江言和司機在外頭的餐廳吃。
唐鴻哲的父親雖年事已高,仍精神奕奕,不過也有喜愛回憶舊事的愛好。
正事談畢,他聊起當年力排眾議,給徐鶴甫提供貸款的事。
“也不能說我有多認同他,”唐父對徐升道,“我那時聽說他在首都找到了靠山。即便我不貸給他,一定也有別人給,隻看誰的消息快罷了。”
唐父說罷,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看著徐升幾,有些尷尬地閉上了嘴。
徐升對他微微笑了笑:“不要緊,伯父,這些事我都清楚。”
唐父臉色稍緩,過了一會兒,他告訴徐升:“過去的都過去了,不必太放在心上。”
徐升不在意地點了點頭,說“是”。
唐父大抵仍認為自己刺到了徐升的傷心之處,沉默了下來,麵談便結束在沉重之中。
徐升起身,對唐家父子告辭,唐鴻哲送他出去。
到莊園門口,他忽然想起來似的問徐升:“什麼時候訂婚?”
徐升頓了一下,想了想,告訴他:“不定了。”
唐鴻哲露出少許驚訝:“怎麼了?”
“趙家那個小姐挺漂亮的吧,”他說,“你不喜歡嗎?”
“談不上喜不喜歡,”徐升說,“不想訂了。”
唐鴻哲看她一會兒,稍顯讚成地點了點頭,說:“婚姻是得慎重,你也不必看徐董事長臉色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徐升請他留步,自己走了出去。
他經過了湯執他們用餐的餐廳,餐廳裏已經沒有客人了,司機正一個人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看他走過來,立刻對他問好。
“湯執和江言呢?”徐升問他。
“湯先生說吃太飽,和江助理去散步了。”司機恭敬地說。
徐升覺得有些好笑,心說湯執也有吃太飽的一天。
他自己也想走走,便沒讓司機給他們打電話,往司機說的花園方向走過去。
莊園的花園並不是很大,徐升從前來過兩次,知道能容人通過的路隻有一條,通往東邊連接另一座山峰的吊橋。
園林綠化設計得很美,樹木鬱鬱蔥蔥、遮天蔽日。
小路雖然窄,卻不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