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臉皮厚,心裏素質好,怎麼嘲笑,他自巋然不動;
重穿自問沒有那樣的功力,隻好動手收拾殘局;
所以每次輪到回莫非島,那都是提前一天就眉飛色舞,神清氣爽。
寒無衣看著他,淡淡地撇嘴。“至於高興成這樣?”
重穿很認真地點頭:“至於,太至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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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莫非島,老遠看到熟悉的陶陶居,就兩眼發熱。
再看到其實一早侯在門口的十八,假裝打掃院子,頻頻四處張望的模樣。
心裏熱忽忽的,撒腿就跑,一下跳上他肩頭:“十八啊!我好想你啊~~~~~~~~”
聲音高亢悠長,可是把憋在東籬島的那股淑女氣給出盡了。
“你給我下來!”十八佯怒,嘴角燦爛。“猴子一樣,還是個姑娘呢!”
小師妹回來,有好吃,有熱鬧。他十八不怕承認,自己稍微有那麼一點點想念。
“師傅呢?”從十八背上跳下,把包袱一扔,就匆匆跑去書房。
靠近也沒聽見人聲,咦,有呼嚕?
趕緊躡了腳步,縮手縮頭地探去。果然胡笳大人正以他一脈單傳的四仰八叉姿勢躺在躺椅上。
一麵捂嘴偷笑,一麵從桌上取了筆,蘸了墨,準備給師傅大人畫個烏龜在腦袋上。
正想著怎麼下筆,胡笳大人嘴巴動動,突然流下一大滴口水,發出一聲銷魂的呼叫:
“東籬~”
重穿打了個大寒戰,拿筆的手一抖,一坨墨就此滴在胡笳清秀的老臉上。
胡笳睜眼,起身,揪住重穿後脖子處衣服。
“小徒兒,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玩師傅啊?”
“哪裏,實在是看師傅睡姿可人,突然動了創作的念頭,才想著下筆,沒曾想師傅就這麼醒了……”
胡笳高興地擼擼胡子。“為師的睡姿真的很美嗎?”
重穿使勁點頭。“真的,真的,此態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師傅我不是誆你,你那姿勢跟鐵拐李有一拚的。
這天晚上,重穿心情好,特別貢獻了改良名菜水煮魚。
吃得十八又想媽,吃得胡笳泛淚花。
“小徒兒天天在就好了。”胡笳含淚看重穿。
重穿真心回應。“師傅,人同此心。”
“嗯,看來為師得賞你點什麼。對了,你的《洗髓真經》練到第幾重了?”
“回師傅,第六重出頭,第七重不到。”
“嗯,差不多,差不多。”
晚上,小院裏。
胡笳果然傳了一套步法給重穿。
胡笳說,這套步法他也隻是知道,不會施展,因為這輕功需要特殊的體質才能練,而這特殊的體質,自然就是重穿同誌。
話說練了《洗髓真經》後,除了以往的排毒功能,重穿更添加了移穴和輕身兩大本事。
這套步法,需要特別的吐息方式配合,而這個吐息方式,就是重穿日日練習不輟的《洗髓真經》的運氣法門。因此對他來說,直如日常呼吸一樣自然。
這步法一共十八種基本變化,彼此配合又有無數排列組合。胡笳臨時給這輕功取了個名字,叫“胡笳十八步”,重穿覺得甚好。
可能一來是體質,二來是上心,重穿很快掌握了基本竅門,一圈下來,走得那叫一個順溜。
兩個禮拜後,十八是再也摸不到他的衣角了,氣得吱哇亂叫,暗恨師傅助紂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