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這樣的聲勢,朝堂之上那個,如何能安穩?
何況這位子,本來就是人家不要的。故而太子一登基,就廣發格殺令。
一時江湖腥風血雨,波詭雲譎,紛爭再現。
就在此時,這位風雲人物突然宣稱自己找到了一生所愛,並急流勇退,意欲從此退出江湖,永別朝堂,隻願一生伴一人,瀟灑恣意在世間。在與皇帝和其他各派人士一番周旋討價還價後,達成協議,自那日起,退居塞上,永不入關,以換取後世逍遙。
重穿看到此處,早已為該人物的風采深深折服,唏噓感概;
下一秒,整個人就激動得從躺椅上一躍而起。
因為故事到這裏,終於點出了此人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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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啦天啦天啦天啦!
重穿腦子裏不停翻滾著一首歌。“有怪獸,有怪獸,有怪獸!”
那個那個二百五之最,那個那個不靠譜第一,
那個那個整日沒個正經,眉目自有風情的大堡主,居然有這麼牛掰的過去!
遙想重複當年,輕衣勝雪,長劍拈花,
顧盼間,強敵灰飛煙滅;談笑裏,英雄拜倒無數;
自言尋愛,但求逍遙,
隻留絕世容顏,於人心心念念。
把那《江湖恩仇錄》往胸口一貼,
兩眼迷離。輕歎一聲:帥啊!
早知道當年應該留些大堡主穿過的衣服,用過的器皿,搞一堆簽名,肯定奇貨可居啊。
那一日,十八發現書房裏口水處處,很是抱怨了一番。
重穿站在小樓上,回想最初發現這個故事的心情,又不由心潮起伏。
重堡主如此驚才絕豔,卻早早退出江湖,不再繼續締造傳奇,實在頗為可惜;不過一轉念,上半輩子做大眾偶像,下半輩子放馬馳騁塞上,這人生真是每段都精彩,絕對的人才。
抬首向天,有人拍了拍他肩膀。
回頭看,是胡笳。
“師傅。”
“怎麼獨個站在這裏?”
“十八喝醉啦。”
“那個沒用的臭小子。”胡笳看海,歎,“這麼快,又是一年啊。今年你大師兄還托人送了禮花爆竹,你那二師兄忒沒良心,不說來看看我們,連孝敬的東西都欠奉。哼哼。”
重穿笑。“師傅太貪心,中秋節和過生辰的時候,猛浪叔不是帶了兩個大包裹給你麼?”
誰不知道那是重千裏的孝敬,連他都有一份,各式細點,菊花茶,一堆有趣新奇的小玩意,還有些名貴稀有的藥材。
“嗯。”胡笳撒嬌不成,稍稍尷尬,趕緊轉移話題,“今年寒小子不在,你會不會寂寞啊?”
“他不在,徒兒正樂得清淨,高興都來不及。”挽住胡笳的一隻胳膊,“再說徒兒有師傅陪,哪裏會寂寞啊!”
胡笳一時眉花眼笑,就對這個小徒弟的口是心非不做評價了。
今年寒無衣滿十六歲。
從中秋之後,每隔半月,寒府必派一群人來,遊說這三代單傳,離家三年未歸的寒少爺回府過年。
無論如何被無視,謾罵,風雨無阻。
昨天一大早,更早有兩大隊人馬跪在歸園門口,聲聲邀請。
後來戚東籬實在不勝其煩,將他架了出去,趕走了事。
寒無衣臨走前,終日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