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救了我一次?”
她不信,雖然這個人讓自己覺得熟悉親切,但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曲沒南不會專程去救她。
“我是救了你。”曲沒南眼睛盯著重穿,微微一笑。“隻不過,我也代表煙雨樓收了你。”
如此說來,左岸書對她下手,真的隻是個人恩怨。
“那,司空呢?”這個名字說出唇舌的時候,重穿還是心裏一窒。
“他也不是。”
“他和左岸書又怎麼會聯手。”
“也許,他們有各自的需要。”曲沒南漠不關心地說一句,繼而換上一副厭惡的表情。
突然湊過去,捏住了重穿的臉。
“說起來,你可真是丟人,居然被那個司空給吃了!”
眼神裏的莫名情緒,搞得重穿一陣迷糊。
我一當事人還沒怎樣呢,你瞎起什麼勁啊?
“早知道當日在島上,我就不放過你了。”
曲沒南想起那一日,少女海藻般的頭發在碧水裏徜徉,瑩白無暇的身子魚一般靈活。
在海裏裸泳,虧你想得出來。
一邊好笑,一邊心裏卻有些奇怪的滋味,幾乎可以說是羨慕。
那一刻,隻覺眼前這一切很是難得,那種值得珍惜的生命感受,人和自然交彙的和諧美好,突然就不願意下手了。
雖然找得很辛苦,但他就那樣默默走了,並且隱瞞了她的消息。
就讓她,再逍遙幾日吧。
隻是當日,純粹惡作劇地,抱走了她的衣服。
“原來是你。”
重穿想起那個神秘的人影。從梅嘉狄到猛浪叔。
這個人,會易容術。
“居然被那個人……”
曲沒南又回憶自己剛找到重穿時她的樣子,好像一塊了無生氣的破布。
看到的一瞬間,真的很生氣。
自己難得珍惜了一下的東西,居然被人動了,還是那樣不堪的動。
一時氣憤,鬱悶,不甘和被冒犯的情緒都擠壓在胸口。
直接後果,就是除了已經消失的司空外,連左岸書在內的所有看守人員,都被他一曲送回了老家。
“我有的選擇嗎?”重穿苦笑,自己很想忘記的事,他一遍遍提起,還一副比她還受傷的樣子。如果真可以選擇,那麼多美男,哪個不比司空強。
可是偏偏無良的作者就是這麼安排的。(作者:都說了這是命運的齒輪。)
說起來,跟美男的數目比,她吃的豆腐明顯少了,挺虧的。
重穿無奈,“左岸書給我們下了藥,”頓一下,“如果她不是煙雨樓的人,為什麼會留著我不殺呢?”
她可絕對不會以為某人會一念之仁留下自己的小命。
“她不是煙雨樓的人,不代表她不能聽命於煙雨樓的人。”
“左岸書能聽命的人?”重穿眼睛一眯。“南南。”
“你果然變聰明了。”曲沒南點頭。
重穿沉默不語。
是的,隻有她。
隻有她,接收了煙雨樓的命令,所以不能殺她;
隻有她,可以利用左岸書對自己的情緒,折辱於她;
隻有她,能洞悉納南白對她的特殊想法,也能安排遊龍戲鳳的故事;
也隻有她,明知道煙雨樓要活著的重穿,卻默默推動著她自絕的情緒。
因為,她對重穿的厭憎,跟左岸書是一樣的。
甚至在沒見到她之前,就早已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