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段(3 / 3)

重穿覺得他最後那笑,著實礙眼的難看。

但是卻深印在眼前,怎麼也抹不掉,好像黑暗中注視強光後,即使再閉眼,仍然有光亮的輪廓。

那馬車的的,每一下都踩在她心口。

帶走的,不光是寒無衣,還有她很重要的一部分自己。

可能錯了,然而,她必須去。

她的身體,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誌。

明知道前麵是天雷狗血,她也不要退縮。

雖千萬人,吾往矣。

數日後,重家堡外。

看著張燈結彩,紅綢飄揚的大門,重穿回想起三少成年那一天的光景,不由嘴角上翹。

對著懷裏的景泰藍盒子,柔聲道:“二師兄,大少,我們回家了。”

微笑,“真巧呢,正趕上三少結婚,一起去看熱鬧吧。”

作者有話要說:說點什麼?

點什麼,點什麼,點什麼。

唉,寫得太差了,完全沒寫出那種情緒,太膚淺了,但是又懶得重寫,其實是功力不夠。不滿意地滾來滾去

此來相決絕

“丁六。”

重穿笑眯眯地看著眼前人。

“你是……”丁六有些迷糊。今日堡裏大喜事,客人上門多了,實在有些頭暈。

這個人沒有請柬,但是看著又有幾分麵熟。

居然還知道他的名字。

“小六,你的芝麻糖還藏在老地方嗎?”

重穿提醒一句。

“死穿你皮又癢啊!”丁六完全是條件反射地回答,然後,人就怔住了。

瞪大眼,看著這個人,著黃衣的少女紮了兩個辮子,風塵仆仆,笑意融融。酒窩忽隱忽現。

“死穿?”激動地張口結舌,“你你你,是死穿?”

“好難聽,我活得結實著呢。”重穿輕輕給了他一腳。

手上捧著骨灰盒,不便得很。

“死穿,你回來了,我說你跟三少兩個一起走的,怎麼他獨自回來,三少那個脾氣,又不敢問他你的事;今兒他成親,你……”丁六著實有些語無倫次,又轉頭想衝裏麵叫喚,“不行,我得跟重要管事說一聲,你幹爹惦記你得緊呢!雖然他平時不提……”

“好了,別激動。”重穿忍不住好笑,“今天這麼大事,你忙你的,我自己進去找阿爹。”

丁六想想她說的有道理,可心裏著實不安穩。拉著她:“晚上得空去看我啊!”

重穿笑著點頭。“嗯。”

隻往裏走。

丁六看她背影半日,突然“啊”的一聲。

頭先就覺得哪裏不對勁,這,這,這,死穿怎麼是個姑娘啊!

重穿捧著二師兄,穿梭在恨不能四腳朝天的丫鬟家丁中間,隨處可見衣著各異的江湖人士,想是來觀禮的賓客。也沒多想,就習慣性地走回自己以前住的小屋。

門,居然應手而開,有些詫異,跨了進去。

光線自窗欞照入,落在床頭書桌上。光柱裏點點浮塵。

堡裏很熱鬧,屋裏卻很安靜。

這一步進來,好像跨越了時光。

好像她還是,重家堡那個淘氣的小廝,整日跟著三少,頑皮逗趣。

走過去,把包裹和盒子放在床上。

手,撫上桌麵。

咦?沒有灰塵,莫非是阿爹時常來打掃?

看向桌子左上角,還在。

當日燈下無聊,用刀子刻的一個三少,一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