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的？”
“那……。”千尋一下子噎住了，這當然是她在另外一個時空呆了十多年的經驗告訴她的了，在那個世界裏，無論是佛祖，耶穌，真主等等的神靈，不都是以一顆仁慈悲憫的心來麵對眾生的嗎？
隻有惡魔才是殘忍的。
但是…….這個世界，完全和那個世界不同啊，這是一個古老的世界，真正被神靈統治的世界，二十一世紀裏的那些神靈們，在自己的時代裏，或許也會這樣吧。
“可是，你和變成這樣的九曜鬥，本來就是卑鄙無恥的！有本事，你讓九曜恢複成原先那樣，再打啊！”
“可惜，他不能恢複了。”千夜笑得頗為惋惜，“你以為背叛神契的下場是什麼？”
千尋心口一疼，這個樣子的聖君，已經是被注定好了的嗎？
挑釁（2）
他永遠都隻能這樣了嗎？
“就算這樣，我也不會讓你傷害他的！”以前是九曜保護她，現在，該輪到她來保護九曜了！
千夜看著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悲傷，轉瞬即逝，隨即，他又笑起來：“你怎麼辦？”
“幹嘛告訴你？”千尋瞪了她一眼，繞過他走開了。
暖暖的風吹過一片花海，花香似乎更加濃鬱了。
千夜的手指在石桌上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敲著，司言看他一眼，低下頭，他知道天神的心此時必定是一片紊亂，心愛的女子絲毫看不見自己的心，這種滋味，他也嚐到了。
至始至終，千尋最愛的人都是九曜，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可是天神，不會就此放手的。
就算是以傷害千尋為代價，天神也會做的。
“是否現在就出去九曜和赤璃？”
千夜唇角微微上揚：“不，讓我親自去看看吧。”
“是。”司言低下頭，天神的心思一向不好揣測，何況他現在也隻是凡人而已。
帝都最大的酒樓內，每一天都客似雲來，皇宮貴族尤其喜歡微服而來，鳳儀樓有幾道很出名的菜，隻有這裏才能做得出。
小二在大堂裏一邊為客人倒茶，一邊大聲迎客。
“客官，請問幾位？”小二忙到門邊，忽然一愣，進來的這位公子，風度翩翩，一身黑衣，身上氣勢不凡，有種令人看一眼就心虛地氣勢。
在鳳儀樓，他每天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客人，皇室貴胄也見得多了，可是從來沒有哪位向這一位，就算是有‘天朔第一美人’之稱的九公子也不曾這樣。
與九公子那種風華絕代以及與身俱來睥睨萬物的氣勢不同，這一位相貌俊美的公子像是淩駕於一切之上，充滿了某種危險和神秘的味道。
“一位。”那神秘公子看了一眼樓上雅座，那通常是有權有勢的人才能上去坐的位置。
雖然這位公子不知道什麼來曆，可看這一身派頭不凡，小二在這一行摸爬滾打多年，自然是有點兒眼光的，於是連忙道：“請公子上樓上雅座。”
二樓上布置靜雅，舒適，看得出酒樓的主人也是一位風雅之士。雖然隻隔了一層樓，但是樓下的喧嘩聲卻很難傳上來，因此有難得的清靜。
此時二樓上隻有一位客人，坐在臨窗的位置上，桌上放著幾樣精致的小點心，一壺酒。
他不吃點心，也不喝酒，單手支在桌子上，偏頭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
側臉的輪廓那麼美，靜靜地，仿佛有一種淡淡地光華籠罩著，玉石一般，讓人看不清楚。
那就是名動天下的九公子，天朔的‘第一美人’，隻說是天朔未免太謙虛，放眼天下，想要找出一張能同他媲美的麵孔，恐怕都不可能了。
那是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美，是當時的天神，最精心的傑作，連天神都覺得意外得美好，雖然後來他背叛了天神，可是想到那種美，天神都覺得下不了毀滅他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