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1）
小二悄悄看了一眼九公子，都覺得有些呼吸不順暢，深吸一口氣，才低聲地，害怕打擾了九公子的清靜，道：“請公子這邊坐。”他故意選了一個距離九公子較遠的位置，誰知道，九公子是不喜歡被人打擾的。
可是那位公子像有意和他作對一樣，居然朝著九公子的方向走去，在九公子旁邊那一桌坐下來。
小二連忙跑上去：“這位公子……。”
那位公子抬手製止了小二，笑道：“你們酒樓還管客人喜歡坐哪裏嗎？”
“那倒不是……。”小二悄悄觀察了一下九公子的動靜，發現他根本沒有理會這小小的動靜，才有些鬆口氣，詢問那位公子點些什麼酒菜。
那位公子隨意說了幾樣酒菜，小二顛顛地下去準備了，不一會兒，酒菜便上來了，這其間，九公子依然保持看著窗外的姿勢，動都不曾動過，更不曾注意到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沒有一點兒改變，寡淡，疏離，冷漠，和這個世界似乎一點兒都不融合，可是狠心起來，卻能冷酷得六親不認。
這風華，這氣勢，依稀還是當年天界的聖君，就算墮落為凡人，也沒有絲毫改變。這位九公子，還是給人無形的壓迫感。
千夜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喝起來，人間的酒，雖不比天界，但也別有一番韻味。
“公子一人獨坐，可有興趣共飲一杯？”他喝了一杯，便笑著對九曜說話。
九曜似乎這才意識到身邊多了一個人，轉過頭，綠色的眼睛裏透出冷漠地光，看了一眼這個突然出現在身旁的人，目光慢慢變得深邃起來。
這個人…….是不是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一向高傲，從不將任何人放進眼裏，就算是天朔位高權重的大臣，他也未必記得住幾個。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他看第一眼，便覺得熟悉。
就像認識了很久的人，就像認識葉璃那樣。
“你是何人？”
千夜笑了：“公子也許不認識我。”
“何名？”他的問題一向簡短。
千夜不生氣，淡淡地喝了一杯酒：“千夜。”
陌生的名字，從來沒有聽過，可為何這人感覺如此熟悉呢？
九曜倒了一杯酒，朝千夜舉了舉，算是應了他剛才的邀請。
“能與九公子舉杯共飲，實乃人生一大幸事。”千夜笑著仰頭將一杯酒喝下，笑出了聲音，“公子的風%
試探（2）
“能與九公子舉杯共飲，實乃人生一大幸事。”千夜笑著仰頭將一杯酒喝下，笑出了聲音，“公子的風華，果真當世無雙！”
九曜放下酒杯，綠色的眼睛裏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你接近我，有何目的？”
千夜眉峰一挑：“哦？公子為何這樣說？”
“不是嗎？”九曜已經覺得有些厭煩，和陌生人，他頭一次說了這麼多話。
千夜微微笑起來，慢慢喝著人間的酒：“九曜，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兒都沒有變。”
想起那個曾經毀滅自己的人，真的不曾改變過什麼。
九曜的臉色卻有些變了，轉頭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公子以為什麼意思？”
“你認識我？”
千夜笑而不語。
“你認識我？”九曜眯起眼睛，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我怎麼有幸認識公子呢？”千夜站起來，“多謝公子不棄，與在下共飲，告辭了。”微微一拱手，便轉身離去。
“站住！”九曜激動地站起來，追上去，可是不知為什麼，那人明明剛才還在眼前，不過一眨眼的時間，他已經走在樓梯上，慢慢下去了。
幻覺嗎？就算再好的輕功，一瞬間移動那麼長的距離，恐怕也很難做到，這個人年紀輕輕，有如此高的武功造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