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再次搖搖頭,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此言差矣,我忍辱負重千裏而來為的是什麼?怎能就因這小小的挫折而折返,令前功盡棄呢?常言,忍一時之辱,換長久之安,你熟讀聖賢書,這其中的道理,該比我更為清楚。”

他這話說的很輕,像是與他人而說,也想是與自己說。

溫文的男子一抱拳,“公子教訓的是,屬下意氣用事,差點就壞了國家大事。公子能如此深明大義,心懷可比大丈夫,令屬下羞愧也。”

倏然白衣公子完美的唇角揚起冷冷的一笑,“深明大義?不,我沒你們想的這般偉大,我隻是有我不得不為之的道理,為此我才必須留下。”

男人和小書童一愣,相互看了眼,均不明白他話中之意。

“那公子欲做何打算?”

又是一笑綻放在他唇邊,“最好能見南宮寒澈一次。”

說話間,一陣非同尋常的騷亂在樓下響起,隨後便見一身著華服,年紀約莫十五六的姑娘氣呼呼的上樓來,嘴裏還不住的嘟囔著。

“大清早的就不讓人安生,哥哥也真是的,不想娶那女人就把那幫人轟走呀,擾得四方不得安寧。”

“郡主說的是,您這邊請。”店小二點頭哈腰的奉承著,差根尾巴,他就跟那哈巴狗一樣了。

看著那女子走進雅間後,白衣公子向對麵的溫文男人使了個眼色,那男人點點頭便離開了。

片刻後,那男人回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白衣公子頓時笑似煙花,美卻又極其不真實,更有幾分寒意在其中。

“天助我也,機會來了。”再次望向樓下的和親的隊伍,“讓鼓樂都停了,就地候著。”

“是。”

沒了鼓樂的喧天,倒也讓耳根清靜了不少,白衣公子愜意的小品各色點心,絲毫不顧忌茶樓中人來人往予他驚豔的眼神,更確切的說他似乎是習慣了那些驚豔的眼神。

待到那雅間的房門再次被推開時,他方微微抬眸一覷。

一群人簇擁著那姑娘走了出來,吃飽喝足了那姑娘的心情似乎也好了,笑得天真浪漫。

隻見她走向樓梯正準備下樓,忽然一陣驚呼眼看著她就要跌落下樓,生命堪憂了,也嚇得店內的人驚叫連連。

此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如似虛幻,帶著如風般的飄渺與輕柔,倏然將她接住,回旋著飛上半空,隨後又似從天而降的飛舞雪花,徐徐落下。

適才的慌亂也在他們落地的瞬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姑娘你還沒事吧。”

隻見白衣公子輕攬那姑娘的纖腰,麵帶淺笑,風度翩翩儒雅不凡,讓店裏的其他姑娘們,都十分之羨慕此時在他懷裏的人。

不知是驚嚇過度了,還是被白衣公子之美攝去了魂魄,那姑娘呆了。

而白衣公子卻笑得更為美豔了,將她扶給一旁的丫鬟,便不再多言,帶起衣袂飄飄走回窗邊的桌子。

溫文的男人驚訝道,“沒想到公子深藏不露呀,還有這等輕功與暗器的手法,不知風顏公子,是公子的何許人也?”

聞言,一瞬而逝的痛閃過他眼眸,暗中將指尖的銀針藏回衣袖中,淡淡的說道,“正是家師。”

一陣少女的清新氣息漫來,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那個……那……這位公子……實在是失禮……你救了我……我還沒感謝你呢,其實剛才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覺得腳上一麻,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就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