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火熱的氣息襲來,就似那夏日的炎炎,帶著火一般的灼熱在慢慢的向她靠近,當一雙繡著騰龍飛躍的靴子出現在眼前時,也終於知曉這陣霸氣的火熱是誰所釋放。

雲聽音盈盈欲屈膝行禮,然,皓腕卻被突現的指掌所鉗製,陣陣疼痛襲來,讓她不禁怒意微泛。

“公主真是金枝玉葉呀,為了你的一場好夢,連朕都不得不在此恭候著你的醒來。”他的聲音低沉,如同熊熊篝火燃燒時的聲音。

他居高的身影籠罩著她,予她無形的壓力和魄力,讓她不禁呼吸急促了幾分。

早聞他南宮陵光的火爆與殘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呀。從他緊掐住她的手腕的力道可知,他可是連女人都毫不留情的主。

不過,雲聽音卻在那紅帕下笑了,聲輕隻能讓二人能聞,道,“隻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而已。”

頓時手腕上的疼痛加劇,殿堂內倒吸冷氣之聲四起,可知他此時的臉色會是怎樣的不佳。

感覺到他俯身貼近於她,在那紅帕之外噴灑著似火一般的灼熱,“你以為朕不知你是何人嗎?你也隻不過是一冒牌公主,別以為為了那一紙盟約,朕就會娶你這麼個冒牌貨。”

說完一把甩她的手,大喝一聲,“宣旨。”

“是陛下。”尖細別扭的嗓音,在不遠處響起。

“吾王有旨,賜婚,尊龍國公主聆音與煜親王南宮寒澈,於十日內完婚。”

雲聽音一愣,銀牙不禁緊咬,好你個南宮陵光竟然擺我一道,今後我定會討回來的,不然我就不叫雲聽音。

可在雲聽音惱怒間,一陣異常於南宮陵光的拂袖冷哼,又頓時讓她發起愁了。

不用多想便知這就是被強行賜婚的另一個主,貌似比她更不願意,這下麻煩了,想在這雀屏國立足,想要完成那穿越時空的使命,首要的必是擺平那煜王——南宮寒澈。

——我——是——分——割——線——

喜慶的鼓樂齊鳴,大紅的花轎奪目,停駐在煜親王府門前,隊伍綿延數裏,將那不知名的街道堵塞不通,讓路人與街坊們都駐足探頭觀望熱鬧,這等排場和氣勢,是他們今生都難以一見的。

可與街道上的喜慶比起來,煜親王府門前卻沒有絲毫動靜,紅色的大門緊閉,高牆內的一片寂靜隨風拂來,如似那裏麵的一切與這外麵的喜慶不同於一時空。

這也讓那些看熱鬧的人私下議論紛紛,流言蜚語也由此而生,看來鳳凰台的百姓又有那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而在那煜親王府一側的茶樓上,主仆三人於窗邊,也在注目著這將成笑話的喜事。

“公……”啪的一聲,一個看似是小書童的孩子,甩自己一個狠狠的耳光,“錯了,應該是公子,阿紫真笨,老記不住。公子,果然不出你所料,他真的抗旨拒婚。”

被他喚作公子的人,幽幽回首望著他,那傾國傾城之貌頓時令茶樓中的人都失了神。

白衣翩翩如神似仙,眉眼柔媚攝魂奪魄,雙♪唇嬌豔似笑非笑,旁人都猜想著這是哪家的千金女扮男裝,可恍然間此人又不由自主的散發出讓人臣服的強勢,是任何女子都難以具備的,這人到底是男?是女?眾人皆迷惑了。

“阿紫,不得無禮。”

與他們一起的第三人溫文的責備小書童道。

白衣公子輕輕搖搖頭,“不礙事,隻是阿紫呀,若氣也勿用拿自己撒氣呀。”

“可是,公子,他們真的是太過分了。”小書童氣呼呼道。

白衣公子依然隻是搖頭輕笑。

“公子,他們這般一再刁難於你,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即刻修書上奏蒼帝,讓您隨我等一起歸國,吾帝不是那無情之人,定會為您做主的。”溫文的男人也不再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