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早就言明了,王爺不想娶,聽音我也是不想嫁的,可此時嫁你隻是權宜之策,有了這休書,待到我們的交易完成後,便能兩清了。在我老家,有協議離婚之說,在這嘛,就暫且為協議休書好了。”

——我——是——分——割——線——

紅綢高掛,洞房花燭,滿眼喜慶卻怎料一片靜謐,難覓喜慶的熱鬧非凡。

新房之內更是形單影隻,今夜本該春宵值千金,怎奈新郎夜不歸,唯有嬌娘獨依窗,婀娜背影盡道孤寂與落寞,使人頓生憐憫。

月色也隻有在黑夜來臨之時,才能盡顯其柔情與嫵媚。

佳人靜靜仰望那輪明月,眼眸中那道不盡淡淡思念,隻是不知予誰人的。

夜風柔柔拂過她的發絲,輕盈飄逸,薄薄的紅紗難掩雪膚的嬌柔,令其若隱若現,煞是撩人心魄。

“沒想到堂堂的煜親王,也有那偷窺之癖。”

她聲慵懶似貓,更有著戲謔在內。

在一絲月色輕漫,南宮寒澈從幽暗中走出,月色將他如其名的冷冽五官輕輕的朦朧著,隻見他兩指一彈,一道白影飛掠,卻又十分之精確的落在她的掌心。

“拿去,年月自行填便是。”

雲聽音一挑眉,頓時笑了,“聽音在此謝過王爺了。”

將手中飛來之物打開,隻見那字裏行間,無處不彰顯著主人的桀驁。

“立休書人南宮寒澈,封號煜王。得鳳王賜婚,娶尊龍國公主聆音為妻,豈料過門之後,有諸多過失,以[yín]蕩由為甚之,正合七出之條,至此退還本宗,聽憑改嫁,並無異言,休書為憑。”

雲聽音念完,深深的吸了口氣,極為艱難的扯出媚笑一絲,“王爺可真給我麵子呀,特別是那句以[yín]蕩由為甚之。”末了,她幾乎咬碎了銀牙。

不知是否是那月色的朦朧,她竟然在他臉上看到了朦朧的笑意。

他攜著夜風的涼意從窗邊一躍而進,無視她的怒意,邊隨意打量了下這臨時布置的新房,邊道,“錯了嗎?你不是要勾引南宮陵光嗎?這犯的就是七出之條中的[yín]蕩,還是你覺得不夠,讓本王再添幾條?”

雲聽音恨不得飛他那撲克牌臉一把銀針,紮得他徹底麵癱。

南宮寒澈輕瞥她一眼,自行坐在桌邊,為自己斟了一杯香茗,看似是無意般的道,“以你的性情,是不會因南宮陵光的小小刁難而報複他的,而且他的刁難你都一一回敬他了,故而,你這麼做背後一定還有別的緣由吧。”

雲聽音斂起嬌柔,冰顏頓顯,“以我的性情?王爺對聽音了解幾分了?就那麼肯定聽音是何種性情了?”

每說一句便逼近他一步,“王爺,我們可是有言在先的,我們各取所需,就此而已。”

一抹淡淡的失落飄過他眼眸,像是掩飾那失落似的,他忽然沉聲警告她道,“不管你背後的用意是何,如若危害及我雀屏,我定毫不留情。”

一聲輕笑,笑意又回到她唇邊,嬌豔再現,“那你放心,我對雀屏沒興趣。”

“那自然是好。”南宮寒澈聲音略顯顫唞了,因她那張美豔的小臉與他隻有一指寬的距離,她那柔柔的獨特的清香陣陣襲上他鼻尖,如柔手一雙撩動著他的心弦。

“不過,王爺,夜已深了,你這會來是不是打算盡新郎的義務呀?”戲謔再上她的眼眸。

“新郎的義務?”

她一時跳轉話題,讓南宮寒澈還未反應過來。

“洞房呀。”雲聽音用著極為無辜的語氣道。

誰想南宮寒澈卻頓時跳了起來,臉頰緋紅一片,“雲聽音你給我適可而止,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怎樣的家境中長大的。”說完,他便消失在窗外的黑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