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笙竟然告訴她來人不是戚燁軒,為什麼她那麼肯定……刹那!阮亦如想通了似的轉頭望著一笙,一個令她極度恐慌的念頭在心中浮起……
“外公在什麼地方?”馬車還在路上顛簸著瘋狂奔馳,阮亦如冷冷的問一笙。
痛徹心扉5
“這個公主不需要知道。”
她伸手拔下頭上的金簪抵在自己的頸項上,晃動得劇烈的馬車讓她手下不穩,眼看著那金簪將她白皙的頸項刺透,滲出鮮血……
“公主!”一笙大驚,沒想到她這麼決絕。
“外公是不是拿我做餌引誘戚燁軒來救我?說!是不是?!”阮亦如口氣堅決,如果是這樣……如果是這樣……
“是。”潛伏在朝凰殿做宮女的時候,一笙就知道阮亦如聰明,可竟然聰明到如此,將她當做棋子送給夏王,真是……大材小用!
她道出那個‘是’字,阮亦如心一狠,金簪刺得更深!嚇得一笙連忙又道,“公主放心,奴婢向你保證,來人絕對不是戚皇!”因為根據放出的消息,沒那麼快。
那麼是誰呢?二人都不可遏製的猜想上了。
不是戚燁軒,阮亦如在淡淡的失望中更多的是放心!聽一笙堅決的口氣,他們定然是拿自己做餌了……
忽覺心灰,她這樣一個人,還不如死了的好……
就在走神的刹那,一笙迅速的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逼,金簪就從她的手中滑落,再以迅雷之勢點了阮亦如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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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終於安分了。
“請公主不要再做傻事了。”她必須確保阮亦如安然無恙的到達夏國,還有一場盛大的婚禮在等她。
被點了穴,阮亦如無法再動彈,但確定了來人不是戚燁軒,她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可是除了戚燁軒以外,還有人會在乎她?
對了!她忽然想到在小鎮時有人誤認為她是‘王夫人’嗎?剛才她怎麼沒想到!璃兒的情郎不就叫做王生!那麼昨天跟那個老婦人買酒的定然是璃兒!
一定是這樣的!阮亦如心中大喜!就算璃兒不知道玉嵐山發生的事,可如果她知道自己身陷險境,也會想法子救她!
顛簸的馬車中,一笙目不轉睛的望著阮亦如,此刻她臉上的表情變化是連日來最豐富的時刻了,剛才她還在一片憂心,怎麼突然麵上帶著喜色,莫不是猜到了後麵的人是誰?
痛徹心扉6
與馬車保持百米外的距離,王生騎著馬帶著一隊人緊追不放!若不是夫人在邊鎮取酒,怎麼會知曉這一遭。
和阮夢璃長得相似的人不多,當今皇後是一個,如果經酒店老婦確認再三,是長得一模一樣,那麼夫妻二人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阮亦如出事了!
雖然未收到皇城那邊來的消息,可以防萬一,王生還是帶著一隊人追了上來,眼看就要追到馬車,大喝一聲後前麵的人不但未停下,還加快了速度,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兩方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一陣煙塵中,王生對身邊人下令,“上!務必要將車內的人救出來!”
他周遭騎在馬上的人個個矯捷,得那一聲後紛紛從馬背上躍起至空中,袖中一拋便伸出帶著彎鉤的鋼索,勾住周邊的崖壁,順勢快速的飛到了馬車之前!
見狀!霄絕、詩風亦是飛起對陣,兩方相交,沒有多餘的半句話,霎時間兵器碰撞的聲音響徹山間,好不激烈,而載著阮亦如的車卻並未停下,衝破阻礙疾馳著便往一小坡上衝去!
王生這方一行三十餘人,竟然不能將霄絕詩風奈何,那二人一個劍法淩厲,一個掌風霸道,非一般習武之人能夠對付,馳傲將車停在離激戰百米開外的小山破上,對車內的一笙道,“護好公主!”
說完也是投入迎擊,三人硬是誰也不會舍棄誰。
霄絕詩風已經夠難應付,沒想後來的馳傲雙斧使得威力巨大,讓後麵不會武功隻能遠遠觀望的王生好不焦心!
好在終是以眾敵寡,鎮南王養的刺客亦不是弱勢,很快在占據人數的優勢上漸漸將那三人控製住!
鎮南王府的刺客配合得天衣無縫,對那三人擺起劍陣,團團圍困,馳傲眼見不妙,一邊迎敵一邊對山坡上車內的人大喝,“一笙!帶公主先走!”
然那些殺手更加犀利,一聽人要先走,便準確無誤的向馬車拋出袖間內的彎鉤鋼索,十幾條鋼索牢固的扣在馬車的輪子和頂棚上,聽到那木頭被利器鑿入的聲音,硬是讓車內的人心驚!
痛徹心扉7
黑衣殺手齊齊用力一拉,再聽幾聲斷裂之聲!!就見馬車的車輪和頂棚在瞬間被卸下,裏麵的一笙帶著阮亦如從裏麵飛出,落在山坡之上……
“皇後!”王生大驚,果然與自己夫人長得一模一樣,若不是心裏早有準備,怕是他也會以為那是阮夢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