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翻身上馬,留下軍醫,帶著人馬往前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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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早已沒了天光。
阮亦如睜開眼,靜靜的依靠在大樹上,一動不動,若不是一笙發現她睜開雙眼,根本不知道人醒了。
“公主!您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一笙的關心隻換來一片沉默……
阮亦如像個木頭人似的,不吃不喝更不搭理任何人,想到白日裏那幕,一笙也為公主感到心疼,她未愛過,都能感受到她內心深霾的苦楚。
良久,她仍然未作任何反應,一笙隻得作罷。
夜是那麼深……為了恐防追兵,深林裏連篝火都未點燃。
遠處不時傳來野獸的嚎叫,風聲在這漆黑的夜裏如同冤魂在哀嚎,讓人不由跟著瑟瑟。
山穀那一戰,雖然給予戚燁軒致命一擊,可鄭朗帶來的兩千西疆軍也隻剩下僅有是數百人。人是安靜的形成一個包圍圈,將重要的幾位關鍵人物護在當中。
不管戚燁軒有沒有死,至少受到重創是一定的,鄭朗還在為那一箭暗暗激動,下一步,隻要將阮亦如送去夏國聯姻,接著大軍兩麵夾擊南域,而後揮軍北上,江山指日可待!
餘下的西疆軍們,同樣因為王的那一箭而感到興奮不已。
這麼多人中,唯有阮亦如,西疆的公主,心如死灰一般的沉寂,腦中還不斷的在重演今日他為她擋下那箭的一幕。
本來,那是對準自己的一箭!如果那時候讓她去死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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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她忽然看向合上雙目凝神而息的廣陵王……她的哥哥鄭朗
深深的恨意2
心中,升騰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怨恨!一個念頭在她心裏湧起,讓她自己都覺得可怕,可恨現在遠遠大於所謂的親情!
如果有親情,為什麼這麼多年讓她一直以為自己孤身一人!
如果有親情,為什麼不在她得到幸福的時候給予祝福而是去剝奪!
如果有親情……更加不會用她來傷害她愛的人!
什麼報仇雪恨,什麼不能相愛,什麼苦衷,全都是騙人的!全都是外公為了滿足私欲而製造的一場一場蓄意已久的陰謀!
她在憤怒中在漆黑的夜裏悄無聲息的站起來,輕緩的拿走附近士兵手中的兵器,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個此生第一次讓她有了殺心的人……
是的,她要殺了他!將她的滿腔怨恨發泄出來!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殺了他!
猛的!她將手中的劍刺向鄭朗的心房,未料想人卻一直在假寐!就著原位身子一偏,腰下一用力就彈起來,手更是快得驚人!準確無誤的將鷹爪向阮亦如的脖子鎖去!
劍術,是外公以前教的,此時阮亦如早已被怨恨填充,她發狂一般的想他揮舞手中的劍,沒有招式,卻劍劍絕狠致命,讓鄭朗心中駭然的同時避之不及。
兩兄妹的動靜很快讓周遭的人醒覺,紛紛注視著眼前的一幕不敢做出什麼相應的舉動,畢竟那是西疆的王和公主啊!
阮亦如的矯捷躲避著鄭朗的攻擊,同時發了狂似的對鄭朗一陣猛劈,見這情景,詩風問馳傲,“要不要上去幫忙?”
“不用。”雙眼注視那幕,馳傲淡淡道,“公主不是王的對手。”
她隻是在宣泄,帶著絕對的憤怒和怨恨,如果她真的會武功,那麼一定會殺了他吧,這不是一場需要分出勝負的較量……
眾人隻見鄭朗在躲避她發狂襲擊的同時,雙眸一定,越過那一擊冷光,一手準確無誤的抓住她握劍的手腕,稍一用力,長劍就掉落在地,一手則死死扣在她的脖子上!
深深的恨意3
“我一定會殺了你的!”阮亦如此生從未如此惡狠的對任何人說過這樣的話。
鄭朗卻不以為然,反而冷笑,“等你做了夏國王妃,興許夏王會讓你殺了我呢?”
“現在她就可以殺了你!”這一聲響起,不知何時一笙從他們後麵竄出來,拔出手中的劍橫在鄭朗的脖子上,威逼道,“放了公主。”
這低聲威脅沒有溫度,冰冷帶著絕對,讓馳傲三人猝不及防。
“一笙!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嗎?放了公主!”她又再大喝一聲,鄭朗鎖著阮亦如的手立刻鬆了,可他還不忘威脅,“一笙,別忘記是誰養大你的……”
一笙不屑,“我現在有點懷疑我的父母是不是真如老王所說被戚皇害死,在查清這一切以前,道不同不相為謀。”
罷了依舊用劍挾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