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深忍不住裹緊了身上僅剩的單薄的小衣,望著那兩個人手拉著手,揚長而去,臉上一陣冰涼之後,流下了一生中最悲慘的兩行淚水。
搶來的衣服拋進屋裏,過了許久阿橋才從門縫間擠出來。
“太大了……”
“是啊……”兩個男孩子一邊扶著左臉,一個扶著右臉,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可是好可愛。
還沒有長開的臉上有幾分嬰兒肥,小小的像一隻飽滿的西瓜籽,被華麗的衣服被得肌膚如雪,顧盼生輝。
“過來。”趙淩宣叫她。
“幹嘛?”雖然疑問著,但阿橋還是毫無防備地走了過去。
“低頭。”趙淩宣向她招手。
阿橋彎腰低頭。
趙淩宣飛速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阿橋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這邊這邊……”趙信叫她。
她也呆呆地扭轉過去。
“真是不長記性……”趙淩宣抱怨著,趙信親過來,他探過臉去一擋,就親到了他臉上。
兩個人麵麵相覷。
許久之後,突然間紛紛大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
阿橋被他們嚇了一跳:“搞什麼嘛……”
衣服太大是不能穿的,回到趙淩宣手裏,拆開,剪去多餘的布料,重新縫製。
這是件相當耗費功夫的細活。
“有沒有完啊。”阿橋裹著被單在屋裏抱怨。
“等著。”趙淩宣沒好氣。
趙信奉旨讀書,其實隻是拿著課本擺擺樣子,蹲在台階上,見趙淩宣手中飛針走線,不禁看得有點呆了:“你手可真巧。”
全是被逼出來的,趙信掛著個太子的名義,家仆官役誰也不把他放在眼裏,而他又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富貴主兒,所以大到修桌造椅,小到縫衣做飯,趙淩宣樣樣都能拿得起來。
趙信向他靠過去。
針猛地在眼前一晃,趙淩宣低聲警告他:“別過來,紮到你。”
“這應該是女人幹的事。”趙信回頭望了下緊閉的房門,“阿橋。”
“吱……”
“這是什麼響動……”兩個人忍不住微笑。
“針線繡工,總是要學一學的,不然日後怎麼嫁我。”
“誰要嫁你啊。”天已經晚了,阿橋昏昏欲睡,聽到這個驚悸的消息也不過是反射性的還了下嘴。
趙淩宣卻瞪大了眼晴。
比一般人更要深重濃黑的眼眸裏,有著不可置信的驚懼。
“你應該知道的……”趙信在他耳邊輕聲說,“父皇讓阿橋來給我伴讀,自然是有讓她做太子妃的打算……為什麼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趙淩宣自然知道,他是知道的,可是多年來沒有人提起,他便也習慣了自欺欺人。
世間最美麗最可愛最天真最嬌縱的阿橋,那自然是要留給未來的皇帝,即便他怎麼看都不像個皇帝。
他轉過頭去,在月光之下,靜靜地看著趙信。
他們本是好兄弟,好夥伴,可是麵對同一個女人,卻隻能這樣靜靜地彼此相望。
“讓給我……你能給她的,我全都能給她,可是我能給她的平靜,安寧的生活,你卻永遠也給不了她。”
“怎麼會……”趙信微側了頭,“她嫁給我,是要做皇後的,母儀天下,你能為她做到嗎?”
“窮困潦倒的空殼子後宮,和囚禁又有什麼不同?”
趙信微笑,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男孩子,漸漸的露出了撩牙,他就要被他激怒了。趙信多麼想伸出手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