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他咬得可用力啊!
感受到那柔軟的手擱在腕上,他決定淺嚐輒止,仰首瞧她想做什麽。
唐恬抿著小嘴,那種不甘的感覺益發漲大,驅使那雙微顫的小手揪著他的衣領,豁出去般傾前,咬了淡麥色的喉頸皮膚一下。她隻是單純想報複他,誰教他常常在她身上明顯的地方種草莓,現在還不分青紅皂白地咬她……她的……
愈是想,就愈是不忿,貝齒用力地咬出一道齒痕,但他好像不痛不癢似的,身體連半分反應也沒有。明明已經用力了,為什麽他還可以悠然自得,她可以感覺那不安份的大掌正在撫順她的長發,有點像安撫頑皮而任性的小娃兒。
小手緊緊地揪著他的衣領,快要抓出深刻的皺摺,她往下咬,鎖骨、領帶結後的肌膚,雖然很緊張,心跳的頻率高於平常,她還是泄忿似的咬著他,勢要令他吃痛才滿足。
襯衣的鈕扣因禁不住小手的過度拉扯而斷裂,一顆一顆的墜到地上,擲出躂躂的響聲,麥色胸膛映入眼簾,可是唐恬無暇欣賞這結實完美的肢體比例,隻急切地要將他造成的痛楚回敬他,縱然兩排貝齒都開始泛酸了,她還是不肯放棄。
承天璿對她這舉動極感興趣,雖說她應當是不甘心而主動撲上來的,不過他很高興,至少他能引起她在淡漠以外的反應,掌心輕撫那柔順的發絲,突地,他一陣緊繃。
這女人,她以為自己在做什麽?
發軟的齒讓她咬不下去,紅嫩的唇摩攃著他胸`前的敏[gǎn]帶,那些啃咬又輕又軟,像是綿密的柔吻,不知情的人一定會誤會她是富有經驗的調情高手。承天璿閉上眼,平複那自小腹間急竄的熱流,再任她玩下去,隻會玩出火來。
他低咒了一聲,唐恬發現到了,暗自高興著,下一秒,矯捷的手便抄起她的腰身,深深地吻去那一閃而逝的得意笑容。狂猛得媲美野獸的侵襲,她被吻得頭昏目眩,鼻腔充塞著他的氣味,再沒其他。
也許長達數分鍾,也許僅是短短數十秒,總之她沒法辨識時間的流逝,密合的四片唇瓣終於被分開,她喘著氣,也瞄見他的胸脯正在劇烈地起伏。
承天璿深吸了口氣,他掃視她一身淩亂的裝扮及紅腫的雙♪唇,默默地替她弄好鬆脫的內衣扣子,調整墨綠上衣的位置,不帶半絲情[yù]的碰觸讓她失神,他的手指正在梳順她亂翹翹的長發。
這突來的溫柔,害她不但不習慣,還有點……心動。
「你有帶披肩嗎?」他看著上衣掩不掉的咬痕,問。
「……有。」她急忙撿起不知何時掉到地上的手提包,拿出針織毛線披肩,他自動接過、抖開,再為她披上,在上衣領位打結,巧妙地遮住咬痕。
「出去吧,若他要到處尋人就不好了。」承天璿逕自說著,邊打開雜物房的門,把她帶出去。
唐恬不解地看著他,他……不是很介意的嗎?不然也不會匆匆趕來,還咬了她一記。可是,為何現在他卻催促她去跟夏尚誌繼續約會?
她越加的不明白他了。
離開狹小的雜物房,寬闊的餐廳長廊少了壓迫感,唐恬緊繃的身軀才稍為放鬆,空調的冷空氣吹拂,幸好上身穿了披肩保暖,她低頭望了眼胸`前的小結,好像他替她整理衣裳的情景在重演一遍。
承天璿沒回頭,輕鬆地邁開腳步走開,她不自覺地開腔:「承……」又忽地打住,她想做什麽?喚他?為什麽要喚住他?
許許多多的疑問浮上腦海,一時間沒法厘清,她隻能任似乎聽不見她微弱呼喚的承天璿消失在視線範圍之內。
「算了吧,反正他也聽不見。」唐恬喃喃自語,攏了攏毛線披肩,便往跟夏尚誌用餐的桌子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