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郎,爹爹說,不到幾年,就是戶部尚書也是使得的。
如今和閨中時的密友相聚,自己看著比同齡的姐妹都顯小。
想到這裏,那些刺人傷人的話就說不出口,隻是低頭柔聲道:“我並不是不讓你納妾,隻是你背著我去寵幸那,卻是何等居心。我被她撞的小產了,隻能躺在床上靜養。至於如何處置那雙兒的,我個病人,怎麼知道?現如今要打要罵都隨夫君意思。”
說著說著,她掩著臉,嗚嗚咽咽哭了起來:“隻是想著我那死去的孩兒,剛成形就走了,大夫說是個男嬰。可憐了他”
初始隻是假裝,說到這裏也忍不住變成了真哭。
第30章 茸湯廣肚
宋喻也是心疼,再看她哭的梨花帶雨,多少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口了。隻好上前去扶她扔去炕上歇息,接過旁邊侍奉的藍兒舉著的打濕的擦臉帕子,溫柔幫她擦眼淚:“我也是一時糊塗,你懷著孕,我不敢去驚擾你,偶然招她來解悶,沒想到這個賤婢自己長了心眼,偷偷倒了去子湯藥。她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個物件,不值當你跟她生氣。生氣了要打要罰,提腳賣了我都不說一句二話,隻是咱們這等人家,打殺了奴婢,說出去總是不好聽。”
曹嬤嬤的嘴角微微撇了撇,心中不屑,什麼咱們這等人家,誰跟你是咱們?!一個江邊救上來的窮書生,看小姐麵子上敬著你,你還真當自己血脈高貴了。哼!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宋寶寧卻很是高興,顯而易見這些話她很受用。看來那賤人不過是個給爺們泄火的,如此甚好。自己雖然未明示要打殺那雙兒,可是出了這等事,底下那有眼力見的奴仆也知道這個雙兒是留不得了。事實上那個雙兒被各種私刑一頓磋磨,又被那人牙子賣去最肮髒見不得人的去處,受盡了折磨,才死了。
宋寶寧這才神色放鬆,放心下來,轉念一想,想到那個落地的男嬰,又想到自己子嗣艱難,頓時麵目猙獰,咬牙切齒的說:“這等賤婢,提腳賣了也是便宜她了!”
宋喻皺了皺眉頭,跟宋寶寧剛剛大婚時,覺得她嬌憨可人,就是偶然性格驕縱些,他也覺得不加矯飾,天然可愛,可是日子久了,就覺得她蠻橫狠毒,行事頗有些他那位嶽父的影子。
心中不喜,拂袖就走。
宋寶寧一看他要走,又拉不下臉去喊他。再看滿屋子的仆婦,隻怕明天整個府裏都會傳出姑爺給她臉色看的傳聞,又生氣又傷心。一口銀牙咬得紅唇發白。
曹嬤嬤看見自家小姐這樣,哪裏有不明白她的心思的,曹嬤嬤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慌亂大聲喊:“夫人?!夫人?!您可別嚇著老奴啊。”
又別過頭去,對著窗外大喊:“快來人啊!夫人暈倒了!快叫大夫。”
邊喊邊推了宋寶寧一把,那宋寶寧一愣,立刻明白了曹嬤嬤的意思,於是閉上眼睛裝暈過去了。曹嬤嬤就喊得更起勁了,一邊喊,還一邊豎起耳朵聽院子裏的動靜,索性哭了起來:“夫人啊,您要保重啊,您拚著自己的性命也要生個小少爺,誰料想有那小人作祟”
一堆丫鬟婆子就慌亂起來,有去照看夫人的,有去請大夫的,有去擰了熱毛巾的,有那無事可做但為了表忠心過來的,院子裏忙成一團。
宋喻走到院子裏,還未走遠,自然能聽見這些動靜,本來要走的腳步就停住了,到底多年夫妻,腳步一頓,狠狠歎了一口氣,扭頭回來了,指揮丫鬟婆子們照料宋寶寧。
未過兩天,小滿和陳嫂出現在了太師府的後門,原來宋府的管家尋上門來,要讓小滿上門去製作宴席。說是府裏的夫人小產後身體虛弱,沒有胃口,讓小滿斟酌著做些湯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