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顯得有些悲壯。
又有人趕來,他們二人同時看去,是阮澤,阮澤匆匆趕來,將士們自發讓開道路,好叫阮澤能夠走到前方去。
便是隔得很遠,年易安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憤怒和悲鳴。
這一場大火,燃燒至天明,眾人皆像是不知道昨夜之事,但軍營之中氣氛還是透露著些許的怪異。
“吳少,你這是怎麼了?該出早操了。“
聽見有人喊他,吳策隻是轉了個身,露出一張青白交加的臉來。
小六嚇了一跳,“你幹嘛了這是?”
“我沒事,今日我告假半日,你們去吧。”吳策還沒有緩過勁來,昨晚的景象還曆曆在目,他整個人就像是精氣神隨著那場火一起去了。
“不用管我。”吳策有氣無力道,此刻他開始羨慕起這群人來,為什麼隻有他大半夜聞到了味道去,而這群人還幸福的不知發生了何事。
“對了,今日老大輪休去城裏了,咱們好像也不用跟著將士出早操。”小六從外頭走了一圈便回到了營帳中。
吳策聽見這話,心中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阿律神色如常,而他卻因為昨晚的景象難受個半死。
“郡主,這件衣裳如何?”柯盈盈挑了一條大紅色束腰立領裙,放在阮夢芙跟前比劃著,這兒的衣裳大多是這樣的的款式,方便勞作。
阮夢芙點了點頭,換上這條裙子後,覺著走動更顯輕快,也更顯少年人的活潑。
“郡主,律少爺已到外院。”
聽見白芷傳話,阮夢芙略有些羞赧,不過一瞬,她又恢複如常。
他們今日要去看柯夫人找到的宅子,柯夫人前兩日腰痛一好,便親自去了城東,果然見她尋著了一處寬大的宅院,位置也好,四通八達,哪兒的百姓都能很快就到。
阮夢芙走到外院時,遠遠便瞧見那個站在廊下的少年郎,他仿佛早就發現了她的身影,一直溫柔而又專注的看著她。
“你等了很久嗎?”阮夢芙抬頭問他。
“並未。”少年郎雖然口吻冷淡,卻還是透露出了他有些緊張的心情。
特別是今日心上人明豔似火,叫他更是移不開眼。
“今日你想做什麼?”過了好一會兒,他方才開了口。
“我托柯夫人替我找了一處宅院,我想去瞧瞧如何布置。”阮夢芙笑眯眯的答了。
“嗯。”少年郎自發的放慢了步伐,同她並肩而行。一路上安安靜靜的聽著他身旁之人說話,時不時地認真回答對方的問題。
“他們二人相處,都是這般嗎?”被人遺忘在腦後的柯盈盈忍不住問著白芷。
“柯姑娘是指哪般?”白芷不解,她莫名的看了看走在前頭的自家郡主和年易安,他們從小時候開始不就是這樣嗎?
“就是瞧不見別人了。”柯盈盈頗有些感慨,一會兒自己也想通了,她和阮澤待在一起的時候也看不見別人。
尋常阮夢芙出門,柯盈盈是瞧過那陣仗的,禁衛隨行,明處的,暗處的,不知幾何。今日他們出門,好像她也沒看到幾個禁衛呀。而且,他們好像離前麵二人越來越遠,聽不見前頭二人在說什麼了。
不過她心中想什麼,走在前方的人是一概不知的。
“對了,那條小黑蛇,真的聽得懂人話,我昨日扔了雞腿,它也吃了。”阮夢芙感慨道,“可惜你沒有同我講它叫什麼名字,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喚它什麼。”
“你不怕它嗎?”年易安問道,他先前將黑蛇留在別苑的時候,顯然是忘了考慮女子大抵都是怕蛇的,也忘了他的小姑娘從小喜歡的是毛絨絨,摸著就很溫暖的小兔子。
“誒?”阮夢芙一愣,她認真思索了一番方才答道,“我起先怕的,隻是它是你的我就不怕了。”話中滿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