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額頭,柔柔的吻著我,也許幾天他沒有理胡須了,他的胡須有點紮人。

多少日子的相伴,多少事情的發生,我感覺我們的心已經貼的很近。在我的心裏他的形象也再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已不再是當初我遇見他時的那個樣子,那畏畏縮縮、瘦弱不堪的樣子,如今變的成熟、機智、勇敢。但他的那顆真誠、善良、嫉惡的心依舊沒有變,雖然在外人的眼睛裏,我們已經成為被萬人所唾恥、捶罵的壞蛋。

我柔聲問:“你會為你跟我走上的這條路後悔嗎?”

“不會!其實現實的生活中,有時候,善與惡,是很難說的清楚,劃的清界線的。隻要自己真心的麵對自己,麵對身邊的人就夠了。也許現在我們在別人的眼睛裏已成為十惡不赦的罪人。但最少我們自己感覺自己的心還是擁有清純、善良的痕跡,總比那些表麵是天使的笑臉,內心卻是魔鬼的人要好的多!”

楊璽不再說話,他的唇開始在我的臉上遊走,他用嘴唇吻著、吸咋著我的眼睛、鼻子、嘴,這是楊璽第一次吻我,他的唇拙笨但並不失情感。沒有野蠻、沒有厭惡,每一個微小的動作都很到位的停止,讓你渴望這種感覺。

一種衝動在我的身體裏蠢動,但我知道我們現在是不可以。我在他的唇上吸咋一下,然後把頭再次埋在他的懷裏,竟在他溫柔的擁抱、親吻下香香的睡著了。

我正睡的香甜的時候,被楊璽推醒,我掀開楊璽蓋在我身上的他的衣服。把衣服還給他。天已黑下來了,從山坡上望下望去,下麵的村子都已亮起了燈光。

“吃點東西吧!我們馬上就要動身了。”阿亮坐在一邊正從背包裏取食品和飲料。

我伸了伸胳膊,哈了一口氣。從楊璽手裏接過食品吃了起來。

阿亮在前麵帶路,我們弓著腰、摸索著在黑夜裏潛行。

天空陰沉沉的,沒有月亮和星星。風也沒有一點。天氣悶熱的厲害,好象要下暴雨的樣子。

“前麵就是邊界了,我們要小心!”阿亮在前麵回過頭小聲的對我和楊璽說。我立即感覺到緊張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不禁用自己的手摸了摸腰間的手槍,槍還是冰冷的。但給我一種塌實和真實的感覺。

我們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我聽見我們幾個人的喘熄聲和身邊草叢裏不知名蟲子的鳴叫聲。我的心跳的厲害,我在心裏為我們祈禱:希望我們能平安的過了今夜。

“那是誰?站住!”有人在遠處向我們這邊大聲叫喊。我被嚇的幾乎差點坐在了地上。緊接著是狗的喘叫聲。手電筒的光束也在向我們這邊照射了過來。

我們立即伏在地上。楊璽用手輕輕摟住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輕聲說:“別怕,我們會沒事的!”但願吧!我在心裏默默的對自己說。

一條狗向我們這邊撲來。阿亮對著撲來的黑影就是“砰”的一槍。槍聲在這寂靜的黑夜裏優為響亮。阿亮的槍法還真的不錯,隻聽見那狗慘叫了一聲,轉身往回跑去。

“噠噠噠噠……”衝鋒槍的聲音在狗的慘叫聲後響了起來。子彈掃射在草叢裏,發出“唆唆”的聲音。

“我們快走!”阿亮邊向對麵射擊邊向我們大聲的喊道。楊璽把我拉了起來。把我夾在他們兩個男人中間。

我們拚命的向前奔跑,在確定對方已被我們摔開的時候,我們才停了下來休息一下。我們都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我感覺自己的心仿佛都要蹦了出來。

“過了這個山坡我們就安全了,你們還都好吧?”阿亮邊喘著粗氣邊問。

“我好象受傷了!”楊璽喃喃的說。

“傷哪兒了?我看看!”我著急的問。

“沒事的,傷了我的肩膀。我想我能挺的住,不過就是疼的厲害!”楊璽在明顯的安慰我。我上前,用手摸了摸他的肩膀,肩膀粘粘的一片。

阿亮說道:“快撕塊布條包紮一下!”

我把外衣脫了下來,用手撕,但怎麼也撕不動。阿亮看見靠了過來,對我說:“算了,還是撕我的衣服吧!你一個女的,不方便。”

阿亮說著就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身上隻剩下一條背心了。“哧”的一聲,他撕了一條長長的布條遞給了我。我忙幫楊璽包紮傷口。

阿亮又撕了幾條布條,我把他們都捆綁在了楊璽的肩頭,因為光線太暗,我隻有試探著為楊璽包紮,有幾次我的手無意的碰觸到了他的傷口,他忍不住痛的叫出了聲音!

該死,又有人拿著手電筒在亂照射著,並向我們這邊走了過來。阿亮叫:“我們快走。要不我們可走不掉了!”

“你們走吧!我想我是走不動了!阿亮,你要把蘭鑫安全的送過去!她不會虧待你的!”楊璽在低聲的說,我想他真的傷的很厲害,一直痛的說的話都在打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