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肌膚,”雲天,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蘇蘇,可不可以陪我這最後幾天?可不可以?咳咳。。。“
“不許說喪氣話,不許說喪氣話!我會救你,我一定會救你!沒有人可以從我蘇蘇手上搶人!我不準你離開我,我不準!”我歇斯底裏的大吼起來,眼淚流到口裏,又鹹又澀又苦。
雲天傾城一笑,笑容如妖豔的罌粟花綻放在那蒼白的臉上,看得我的心像被生生割裂般地疼,疼得我想大喊,疼得我想死去。
“蘇蘇,如此足矣,如此。。。真的足矣,我很開心。。。最後的時間,可以。。。可以在你的身邊。。。”短短的一句話,雲天像是耗盡了最後的心力,唇一張,一大口犯烏紅的血從口裏噴射而出,染紅了雪白的被褥,刺目驚心的紅,一大片妖嬈豔麗的紅,我的心,仿佛要死去。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今天才第三天,還有四天,還有四天,不是嗎?”我握住雲天的手,淚流滿麵,慌亂地擦著那刺眼的血跡,往日的鎮定全化為烏有,我的眼裏,心裏隻有那一大片烏紅的血跡。
“別擔心,蘇蘇,我沒事。。。我真的沒事。。。”雲天努力露出笑容,隻是那笑容蒼白無力,看得我的心愈發痛得要窒息。
“雲天,你一定會沒事的,一定,一定。。。”說到最後,堅定的語氣愈發微弱,蘇蘇,你是無所不能的,你一定要吧救雲天的,不是嗎?為什麼我的心這般沉默,它也給不了答案嗎?
我閉上眼,絕望的淚水順著臉龐滴落在染了血跡的被褥上,暈染出一大片血水。
“蘇蘇,別擔心。。。”雲天握緊我的手,突如其來的冰冷讓我的心猶如跌入冰窖,我睜開眼,發現雲天的發尾已經變得雪白,我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怎麼會這樣?頭發怎麼白了?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最後一種毒花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我捶著資源豐富陷八瘋狂,我的腦海裏一片混沌,隻有一句話在反複翻轉:最後一種毒花到底是什麼?
“蘇蘇,別這樣,沒事的。。。”雲天努力想起來安慰那歇斯底裏的女子,卻無力地癱倒在床榻上。
“姑娘,姑娘,你怎麼了?”月歌剛端了參湯進來,就看到她痛苦地捶著自己的頭,驚得砸了湯碗也渾然不知,撲過去將她擁入懷中,“姑娘,你怎麼了?”
我抬起頭看著月歌,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月歌,我是不是很沒用,我怎麼也想不出最後一種毒花是什麼,月歌,我是不是很沒用,月歌,我救不了雲天,我救不了雲天,嗚嗚嗚嗚。。。我救不了雲天,月歌,我救不了他。。。我好恨自己如此沒用。。。”
“沒事的,沒事的,姑娘已經盡力了,一定可以救 雲天公子,姑娘別著急,一切會好起來的,總會想起來的,姑娘別著急,別著急。。。”月歌的聲音溫軟好聽,如春風般吹過,發狂的我在月歌溫暖柔軟的懷裏漸漸地平靜下來。
VIP 110章 七蟲七花七草(上)
“沒事的,沒事的,姑娘已經盡力了,一定可以救出雲天公子,姑娘別著急,一切會好起來的,總會想起來的,姑娘別著急,別著急。。。”月歌的聲音溫軟好聽,如春風般吹過,發狂的我在月歌溫暖柔軟的懷裏平靜下來。
還好,我的月歌還在我身邊,一如既往地安慰我。
我擦淨眼淚,衝月歌擠出一抹蒼白的笑容,“我沒事了,月歌,你去叫魑爸爸來,就說有了新情況。”
月歌答應著去了,我來到雲天的床前,撫摸著那雪白的發絲,認真思索著,卻總是想不出有哪一種毒花無論單獨中招還是與那七種毒草七種毒蟲六種毒花相互作用可以讓人頭發變白。
“蘇蘇別想了,人總有一死,雲天之死雖沒到重於泰山的境界,但還好不至於輕於鴻毛。。。”雲天淺淺一笑,戲謔的聲音聽在耳裏又惹起窒息般的心痛,我伸手溫柔地擦去他唇邊妖豔的血絲,堅定地說,“我一定會研製出七步殤的解藥的,雲天!”
我真的能研製出解藥嗎?別說現在還不知道最後一種毒花是什麼,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七步殤最可怕的不是七種毒蟲七種毒花七種毒草,而是那錯亂的七種製藥工序,不同的排序製出的七步殤藥性不同,藥力不同,藥效不同,解藥也不同,若服食錯解藥,則會引發次序再次
自動排序,引出更複雜的毒性,到那時,就絕對無解了!連下藥人也解不了!
以雲天的聰穎又豈會不知眼前女子信心不足,卻隻是努力笑了笑,握緊她柔軟冰涼的小手,盡管自己的手比她冰冷,卻仍想著溫暖她絕望到接近冰點的心。
天色將曉,寒氣愈發重了起來,清冷的風從半開的窗吹入,吹到身上是莫名的冷意,雲天的臉色愈發蒼白,身子微微顫唞,卻仍努力衝我綻放出虛弱的笑容。
我起身將半開的窗戶關嚴實,回頭卻發現雲天的身子蜷縮著,顫唞著,臉色慘白的嚇人,手緊捂著胸品,神情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