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1)

,隻為周全他那所謂的傲骨,你可對得起夏侯家的列祖列宗?”夏侯芳眼中的又憐又痛令夏侯如瑾不敢直視。

“母親……”

“罷了,你告訴我,你是怎麼開了竅,竟然肯回家了?你別跟我說是因為我派雲鬆尋去的原因。”夏侯芳似乎吼得累了,忽然便失了力氣的坐回椅上。

夏侯芳希望如瑾回來,希望是千萬個理由中的任何一個,最最不希望的便是女兒為情所傷,铩羽而還。可看著夏侯如瑾沉悶不鬱的情緒,她竟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花稷負你不肯回來對嗎?”

“……”

夏侯芳看著女兒無聲的緘默,心中那抹無力感扶搖直上。“夏侯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沒出息的。”老太太無奈的扶著自己的額頭,表情甚為苦惱失望。

又忽地想起什麼似的,猛然抬頭看著夏侯如瑾說到,“你莫不是想送了千樹回來再回去找他吧?”

“不會的,母親多慮了。是孩兒不孝,害母親憂心如焚,孩兒此番回來自會擔負起夏侯家的責任,再不會任性妄為。孩兒隻是……”夏侯如瑾小心的看著夏侯芳的臉色,眼見著她稍稍放心的神態中又升起一絲警覺,後麵的話,猶豫著到底要如何說起。

母女倆各自猜測著彼此的心*

“安寧也……下去歇吧,累了一天了。”夏侯如瑾的聲音平平淡淡無甚起伏,那聲音裏的無奈和愧疚安寧已然聽不出來,或者說已經聽不到她的任何語言。

“是。”急急轉身欲去的背影留給了她,不願讓她見到他的眼淚和痛楚,然而他不知道,即使隻是背影,可那垮下的雙肩和脫力般的踉蹌步伐卻比他臉上的哀傷表情更生動無數。

門扉緊掩,把他心係的女子隔在門內,眼淚便再也不受控製的滑落下來,胸腔裏不知名的某處痛得無法忍受,他倚著院落裏的那株梧桐樹,終於無法支持的蹲坐到地上,仿佛聽到自己的心碎落一地的聲音。

如果不曾知道幸福的滋味,那麼也不會懂失去之後的絕望。

如果絕望之後再不給他希望,那麼他也不會再曆錐心的痛楚。

他知道在她心裏他隻是個下人,是個小侍,她剛成年那會兒,對他,對安康都是極好的,好到讓他覺得那就是喜歡。

那時她喜歡在夜晚抱他,寵愛他,就算每次侍寢都得帶著玉勢,就算她從來都不會在過後想到為他紓解,就算每次歡愛的結果都是他一夜難以忍受的痛苦,可是心中卻總是甜到如同喝了蜜糖,那時候,忘情的時候,他都叫她瑾,而她從來都沒有不允。

他曾經擔心那個高貴儒雅的南宮儒會奪走瑾的心,可是當他發現,即使那南宮儒來了家裏做客,甚至住下,主子也不曾對他有任何特別之後,竟然天真的以為,那樣的幸福會長長久久。

直到有一天,京安學院裏一位遊學的夫子帶著他的徒弟,那個叫花稷,真如花一樣的男子來到京城的那一天,他的世界便轟然坍塌掉了。

瑾再不會寵幸他們,隻一天的時間,他已失去所有。

他從不附和安康的話,安康曾不隻一次的對他說,主子永遠是主子,主子寵幸他二人,不過是青春懵懂的時候對性事的熱衷,絕非是對他二人的鍾愛。他從來不會同意安康的話,每每在他說的時候無數次舉例反駁,卻早已在心中默默相信。

到了今天,他已經堅信不移。

如果隻能回憶,他願意隻回憶曾經的那些美好。

他早已經沉淪,並且根本不願清醒,可是他知道,那看似清醒冷靜的安康又如何逃得掉這憂傷的愛情。

如果說他自己常在嘴上說相信她的情意,心中卻明白那不可能,那麼安康卻截然的相反,他嘴上說著她對他們從來無情,卻在心中暗暗相信著那份情感。

他說出口中的話,不過是在給自己敲警鍾罷了。

齊書齊畫

18

夏侯千樹漸漸的體會到了都城北梁與琉璃的不同,而這些不同,在夏侯府,在京安書院裏卻是格外的彰顯,這樣的生活,即使過了許久她依舊無法完全融入。

府裏的仆從們從早到晚連大氣都不敢出的維諾樣子和嚴厲的等級規矩夏侯千樹不喜歡,也不適應,可那種壓抑的氛圍到底還是不小不少的影響了她。

千樹心中對那些本是極厭惡的,可偏偏日子久了,加上自己本身就不多話,臉上又鮮少有笑容,所以就算從來不曾發火,可舉手投足間到底是多了些許對旁人的壓迫感,顯得格外的不好相與又嚴厲,旁人自是不肖說,單是齊書齊畫也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