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還是當年她不夠狠毒,應該利用庫曼人入侵的機會想個辦法把教廷徹底打死弄殘,那麼以後就好辦多了。不過這種事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難。扣住帝國的軍隊強行不去支援已經是極限了,她哪裏來多餘的軍隊去倒打一耙,傳出來了還不分分鍾變成大陸公敵。叛教這個罪名可比叛國還要嚴重一百倍,實在是有心無力。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隻是阿弗裏……這個人……”
想到阿弗裏的固執陸楠也是一陣頭痛,當年庫曼人從海路入侵教廷的事情,雖然阿弗裏從沒有在她麵前表露過懷疑,但陸楠覺得阿弗裏未必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隻是他的忠誠阻止自己繼續去細想罷了。這些年她跟阿弗裏相處還算不錯,阿弗裏也表現得像一個真正忠誠的騎士,但那是建立在陸楠從未拒絕過他不斷攻打庫曼的基礎之上。她太了解阿弗裏這個人了,信仰簡直是他生命的一部分,要他放棄這個東西不如直接殺了他。如果阿弗裏是個職業的軍人,信奉軍人不幹預政治,隻需要服從命令,那倒還好辦。問題在於阿弗裏是個騎士,還是受到教廷封聖有著強烈信仰的騎士。陸楠要是企圖對付教廷或者動什麼在他看來不該動的歪腦筋,帶兵反抗倒還不至於,但也別妄想阿弗裏會乖乖聽命。他最有可能做的就是立刻親自趕回王都,當眾質問陸楠,非要陸楠又是發誓又是辯白,怎麼想那都不是一個讓人愉快的場麵。
要說陸楠跟教廷他到底站哪一邊,這個陸楠真的不敢打包票。以現代人的角度她實在是無法理解阿弗裏,明明他也清楚教廷並非是地上的樂園,教廷裏的那些主教也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麼虔誠純潔,但阿弗裏就是執著的要為教廷獻上自己的一切,這一點不管陸楠如何的威逼利誘都沒辦法更改。
歎息了一聲,陸楠又提筆寫了一封新的手令以及一封書信,封好口並且蓋上了女皇的印章,搖鈴叫來了書記官。
“去把這個送給路德維希,讓他立刻帶上足夠的人手去東方防線,將信件交給阿弗裏騎士。告訴他,如果阿弗裏遵命,那就什麼都不要做,立刻回王都。如果阿弗裏不肯遵命,就打開這道手令以及這封信,按照信上的囑咐去做。”
見書記官接過了手令以及信件,陸楠又補充了一句:“事情很緊急,讓路德維希馬上出發,不必到宮裏來求見了。”
書記官躬身行禮,不敢耽誤,急急忙忙的去了。陸楠這才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靠在椅子裏閉目休息。其實她不想派路德維希去做這件事,而且現在香檳公爵不在的情況下,她也應該讓路德維希留在王都坐鎮,免得發生什麼事情安茹公爵一個人應付不來。無奈這件事實在是關係重大,除了路德維希她不敢相信任何人。
“隻希望阿弗裏不要因此恨我才好……恨我也無所謂,反正我的計劃不會因為一兩個人而變動。”
輕輕的撫摸著扶手椅的把手,陸楠自言自語的說。她依然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有錯,哪怕阿弗裏不諒解,等到伊爾汗人入侵的時候,他自然會明白自己的苦心。至少在這方麵陸楠可以毫不猶豫的說自己絕對沒有任何私心,一切都是為了帝國的明天與繁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