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陽失去了光和熱,幽魂般坐在光亮大廳的陰暗一角,深秋的夜晚溫度很低,那個值班的警察抱著個電暖氣,而林喜樂就被那樣晾著,沒有情緒,凝固地像是雕塑一樣。

衛瀾的心揪了起來,她認識林喜樂一年多了,從第一眼看到林喜樂,她就沒辦法不喜歡這個熱情開朗的女孩,可是,為什麼,隻是短短一個晚上沒見,喜樂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愛麗斯——到達最初的夢想(11)

“喜樂。”衛瀾走過去,手掌搭上林喜樂的肩膀,掌心的溫度異常地炙熱。

“喜樂,你發燒了嗎?”衛瀾拉起失了魂魄的林喜樂,“林喜樂,你在幹什麼,你看著我。”

林喜樂有些恍惚的視線落在衛瀾寫滿擔心的臉龐上,“衛瀾,你來了。”林喜樂露出了一抹蒼白飄渺的笑容,下一秒,滾燙的身軀倒入衛瀾的懷抱中。

“喜樂,喜樂!”衛瀾用力地支撐起林喜樂的身體,喜樂身上灼熱的幾乎燒起來。

“快叫救護車啊!”衛瀾瘋了一樣對著值班的警察叫嚷,那個警察才如夢初醒般打了電話。

午夜,救護車呼嘯著從警局到醫院。

衛瀾一路上緊握住林喜樂滾燙的手掌,她從未懷疑過,在林喜樂燦爛笑臉下也有痛苦與折磨。

她以為,林喜樂的樂觀和快樂是理所當然的。

她這樣,還算得上是林喜樂的朋友嗎?隻接受喜樂的快樂和關懷,卻從沒有了解過喜樂笑容後的苦澀,這樣算是什麼朋友?

衛瀾不停地責怪自己。

一整夜,林喜樂都在高燒中輾轉反側,眉頭緊皺著,囈語不斷。

看過林喜樂平日甜美笑容和樂觀精神的人,絕對無法想象林喜樂現在的狀態,就像是受傷的幼獸,痛苦地在病床上輾轉,說著讓人心酸的囈語。

衛瀾一直照顧著林喜樂,擦汗換冰枕,直到清晨,林喜樂的高燒才退了下去,在藥物的作用下沉沉地睡去。

衛瀾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打電話給同學讓幫忙請了假,就趴在林喜樂床邊,迷迷糊糊陷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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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衛瀾被查房的醫生和護士驚醒,在醫生仔細地檢查了之後,終於得到了讓她放心的消息,林喜樂現在除了有些虛弱,已無大礙。

衛瀾送走了醫生,合上病房門的時候,看到了從病房門口匆匆走過的安洛桐。

愛麗斯——到達最初的夢想(12)

如果是往日,衛瀾一定會激動地跳起來,可是,衛瀾看了一眼有些狼狽有失鑽石級大律師氣質的安洛桐,合上了房門。

現在,她已經完全被林喜樂的事給填滿了思緒,沒有時間為了巧遇而開心,更沒有時間犯花癡。

衛瀾剛在床邊坐下,敲門聲就響起,讓衛瀾想不到的是,走進來的竟然是安洛桐。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衛瀾平靜地發問。

“我找她。”安洛桐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蒼白憔悴的林喜樂,眼睛中閃過自責。

衛瀾抓住了那抹情緒,“是你對不對?是你對不對?是你把喜樂害成這個樣子的!”衛瀾激動地站起來,一步步接近安洛桐,伸手抓住安洛桐的領帶逼視著他。

“喜樂那麼善良的女孩都被逼成這個樣子,我從來隻看到她笑,你卻把她變成這麼慘這麼虛弱的樣子!你到底想要什麼,喜樂到底哪裏惹到你這個大律師了!”對安洛桐的好感與崇拜煙消雲散,衛瀾凶巴巴地質問安洛桐。

“對不起。”安洛桐任衛瀾抓住他,貼著他大吼大叫。

兩個人僵持著,氣氛緊繃,衛瀾在昨晚看到林喜樂那麼痛苦的樣子時就發誓一定幫喜樂報仇,而安洛桐垂著眼瞼,任衛瀾瞪視著。

“衛瀾。”病床上虛弱的呼聲打斷了衛瀾的眼神追殺。

衛瀾鬆開安洛桐的領帶用力推開他,轉身坐到林喜樂身邊,“喜樂,你終於醒了,你嚇死我了,真的快嚇死我了。”衛瀾握住林喜樂的手掌,語氣哽咽。

“我沒事,謝謝你。”林喜樂簡單地安撫衛瀾的情緒,視線轉向站在她床尾的安洛桐,“你來做什麼?我會遠離你弟弟的,放心吧。”

“林小姐。”安洛桐垂眸看著林喜樂,眸子裏都是無奈。

安洛桐的稱呼讓林喜樂抬眸看向他,“你想說什麼,我已經保證了,還不行嗎?我不知道爸爸是誰就沒有絲毫信用可言嗎?”林喜樂的語氣裏都是自嘲和傷痛。

愛麗斯——到達最初的夢想(13)

這樣的林喜樂讓衛瀾再次紅了眼眶,她狠狠地瞪向安洛桐。

“對不起。”安洛桐雙手交疊俯身對林喜樂致歉,“對不起,之前揭你的瘡疤是我不對,這隻是律師的職業病,請你原諒。”

“沒有什麼對起對不起,請你離開,我以後絕對不會見你弟弟,也請你放心。”林喜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