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段(1 / 3)

:“快、快看的……看那邊。”

為首的那個詫異,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一個麵上罩著麵紗的女子雙目圓瞪著的躺倒在地上,裸露的脖頸處的肌膚淤著紅紫色,像是氣絕身亡了已經。“怎麽、怎麽有人死了?”

他們都是刀口舔血的人,除了最開始的驚訝外倒真是沒生出多大的恐懼,更是有人上前一步摸著了地上那女子脖頸的脈息,轉身對著身後同伴道:“才是死了沒多久的。”

其餘幾人立即警覺了起來,死了沒多久……豈不是屋中還有一個行兇之人?可偏偏他們往這來的時候也沒瞧見半個人出去,難道還能見鬼了不成?

當中一人親自上去驗證了,這女子的皮膚確實還帶著溫度,忽然……他擡起手順勢將女子臉上罩著的麵紗給扯了下來,“怎麽是她?!”

“什麽人?人認得?”聽了這樣大驚失色的驚呼,為首那個也快步上前,看了女子的麵容不由皺眉,心中翻騰起幾分嫌惡。

“這是趙王的側妃,姓薛。”方才脫口驚呼的人顯然才剛剛平複了心緒,可麵對著這樣一句屍體,表情凝重了起來。

此番行動到底為何而來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可如今趙王寵愛的側妃死在了這,豈不是切斷所有人最後的活路?

果不其然,在場各個神色都焦急了起來,“怎麽會是王爺的側妃,你瞧仔細了沒有,王爺怎麽會有這樣個容貌盡毀的女子做側妃?”

那人不知為何側王妃會容顏盡毀,可的的確確能斷定這屍體就是趙王那位姓薛的側妃不假。說起來他能知道也實在是一番機緣,遂又將他家妹子前一陣在街道一處茶樓前親眼所見的一幕轉述給了這幾人,信誓旦旦的說道:“我妹子當日看見趙王側妃叫人抓了蒙臉的白巾,臉上就有這樣一塊傷痕,不會認錯的。”

他這邊是一口咬定了,可也讓大家都犯了愁,最後隻好決定先去回稟了再行事。

這般一來,幾人重新退了出去,隻剩了一人在那守著門。

沈棲在這邊聽著動靜,不由舒了口氣,可旋即神情又一震。最外頭是走了一波不錯,可她這藏身的衣櫃外可還站了個心狠手辣的——菖蒲。

沈棲將隔壁屋子先前那幾人的話聽了個模棱兩可,可卻也清楚那楚年玉的確是叫菖蒲給殺了——她心中不覺悵然唏噓。畢竟從前一塊處過幾個月,自己絕然沒有想到薛年玉最後會是一個這樣的死法。

薛年玉當初因為菖蒲才得以見到趙王的麵、才能扶搖一變成了趙王府中唯一側妃,一時風光無限。可到了如今,也是被菖蒲殺了。沈棲直到這刻才更加覺得,因果循環,從沒有跳出去的可能。

沈棲心中想著這些,就聽見外麵傳來了一陣及其細微的腳步聲,緊接著仿佛門被人輕輕打了開來——是從隔壁過來的菖蒲要出去了?

沈棲透著窄窄的縫隙往外看,果然瞧見那抹纖纖瘦瘦的身影開了門出去。她不由長舒了一口氣,回想起菖蒲之前在隔壁屋子的那些作為,現在還能汗毛倒立。

沈棲不知何時才好出去,她此時唯有寄托老國公那邊早些收服或是鎮壓住餘下那些人,其實貓在這小小櫃子中她也不覺得狹窄,隻偶爾想到隔壁薛年玉那……打了幾個寒顫。

再說菖蒲去了不多會,竟然複返了,大咧咧的踢開了屋門也不見掩上,徑自朝著沈棲的方向走了過來。沈棲一顆心懸在了嗓子口,各種想法念頭飛快從腦海中掠過。難道……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躲在這兒?可……可這說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