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楠被她認真的神情逗得輕笑一陣,然後才保證道:“你放心,皇上亦非池中物,定能早日扭轉局麵的。”
“嗯,到時候一定要將姓嚴的……”
“樂清!”韓子楠神色突然一緊,攔住樂清將她輕推到了身旁的柳樹後,“我似乎看到陳大人的親眷了。”
樂清心中一慌,瞟了大路上迎麵朝他們走的來兩個女人一眼,竟真是陳大人的夫人和妹妹。這兩個女人是京城出了名的長舌婦,一點點男男女女之事就能被她們撿著說得人盡皆知。更何況這陳大人便是陳太妃的哥哥,陳太妃又是南平公主的生母,也就是說這兩個女人一個是南平的伯母,一個是南平的姨媽,到時候她們肯定會告訴南平自己和子楠在一起,然後南平肯定會和她鬧,然後她必定要到母後那兒去受一番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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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船乃意外
想到這些,樂清躲在樹後聲也不敢吱,不是她敢做不敢當,而是她隻是和子楠說了幾句話,沒必要背上與妹夫勾搭的罪名吧,多難聽!
她躲著,韓子楠也躲著,奈何湖邊垂柳太小,實在擋不住兩個人,那陳夫人與陳夫的小姑也眼尖,似乎看到點什麼,不確信地慢慢往這路邊的垂柳之下走來。
聽腳步聲越來越近,樂清料想是躲不住了,咬咬牙,決定理直氣壯,來個明人不做暗事。
正要露頭,卻被韓子楠將胳膊一拉,轉身朝前走了兩步,沿湖邊石砌的臺階下去,踏上了泊在湖邊的一隻小船,一煙溜鑽進了船艙。
“客官,遊全湖二兩,遊至濟風橋一兩,遊至海棠岸500文。”船夫一邊解繩,一邊開口。▂思▂兔▂網▂
“先到濟風橋吧。”韓子楠回答,船劃動,將追來欲看個明白的兩個夫人扔在了岸上。
船艙兩側並未置座,隻是在船艙中間放了軟墊,剛好容得下兩人並排而坐。很明顯,這船隻就是容一男一女靠在一起坐著遊湖的,據偶爾往外跑的樂清所知,租這船最多的就是城裏的富戶與自家的小妾,再有就是有錢老爺與青樓女子。
所以,她對現在的情況很有點不能接受:她這是和子楠遊湖了嗎?這個……算不算是私會情郎?在心中糾結半晌,想了想,私會就私會吧,反正又沒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了也沒什麼,她當初本來就不願嫁給嚴璟,是被人逼的,管他呢!
這樣一想,心裏便覺得毫無顧忌了,總之,她是沒錯的。然後瞅瞅身旁的韓子楠,瞬間又局促起來。
他如今,似又高了些,麵容上,也似變了一些。
他高中那一年,才十九歲呀。十九歲的少年,榮登榜首,舉世皆驚。聽說嚴璟原本是準備讓另一個黨羽之侄得頭榜的,卻連他都欣賞韓子楠的文章,從而讓韓子楠得了狀元。
第一次在禦花園中見到韓子楠時,心中的悸動樂清此時都記得。衣袂飄飄,恍然若仙,不隻俊逸出塵,還柔情似水。那時躲在花草後偷看他的除了她和南平還有其他幾個公主,連帶著還有跟在她們身後的好幾個宮女,人多便不好隱藏,不知是誰不注意弄斷了花枝,惹得韓子楠回過頭來朝這邊看了一眼。那一眼,他看到她的臉,她看到了他的笑。正是那一回頭,正是他臉上那一抹和煦的笑,讓她記住了他。那笑很輕,很柔,很溫暖。生在宮中的她,從未看到過那樣的笑,從不知道笑還能那樣溫柔。
後來她才知道,那一天,記住韓子楠的不隻她一個,幾乎所有女人都為他心中悸動了,隻是敢表露出來的隻有她和南平這兩位公主。
“樂清……”
身旁的人突然開口,將她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樂清側過頭去迎上韓子楠的臉,再見了當年的柔情,隻是如今這柔情裏間,又有幾分感傷。
他看了好久,終究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樂清,這幾年,你在嚴府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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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的更新完啦,大家猜樂清“出牆”這事是不是真的會神不知鬼不覺無人知曉呢?
難測天之意
公主出閣,本是要新建公主府,招駙馬入贅,而公主就是這公主府的主人,可樂清招駙馬卻不同,名義是招駙馬,實際是嫁入嚴家,而這家裏的主人,自然是嚴璟。連朝堂之事都是嚴璟說了算,嚴府的事自然輪不到樂清去說話了。
關於長公主與駙馬的傳言,京中一向是盛久不衰,人人都知道他倆不合,卻並不能詳細知道長公主到底過得怎麼樣,嚴璟待公主,又有多不敬。
聽見韓子楠關切又深情的相問,樂清抱了膝蓋微低頭回道:“還好啊,很好的。”
韓子楠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