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便是對著他吼兩嗓子,尤以晚上最甚。

正當樂清在府中百無聊賴,準備委託安安想辦法替自己在嚴府院牆上打個洞時,宮裏來人了,太後身邊的小福子過來告訴她,太後有請。

樂清喜出望外,趾高氣揚地狠狠給了守門護衛一個冷眼,高抬著下巴隨小福子進宮去,由於太過得意,竟未發覺小福子神情有些不對勁。

到壽熙宮,未待她開始報怨嚴璟膽大包天將她這個公主軟禁在府中,太後便沉聲問道:“前幾天,你在外麵見過安王爺家的次子?”

“三皇叔?沒有啊,他次子是誰?”樂清免強壓下心中的那一股子怨氣,先回答太後的話,同時也驚奇地發覺,母後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無奈大事起

果然,太後臉上更黑了,“聽說是在外麵茶樓碰上的。”

“啊?”樂清想了想,大吃一驚:“三皇叔的二兒子?不會是那個噁心男人吧,不行,兒臣要見三皇叔,兒臣要他把他那個兒子送進宮來讓兒臣打幾大板,氣死我了,他竟……”

“他已經被送進刑部了,兩日後處斬。”太後一動不動看著她。

樂清怔住,好久才反應過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

停了一會兒,太後緩緩開口道:“欺男霸女,調戲公主,侮辱丞相,不尊皇室,對皇上犯下大不敬之罪。”

“可是,他是三皇叔的兒子啊……”樂清為難地皺住眉頭,隨即又問:“母後您是怎麼知道的呢?兒臣又沒說出去?”

太後歎口氣,緊握住椅邊的扶手,一字一句道:“嚴璟。”

“啊?這,兒臣怎麼不知道?”

“他第二天便在朝上上奏,又羅列了安王爺十大罪狀,如今安王府已被抄家,安王爺一家削除爵位,開除皇籍,改殷姓為‘蝰’,流放嶺南,聖旨……明天就下。”說到最後,太後早已抑不住地心痛顫唞。

樂清心裏吃驚到了極點,甚至覺得母後就是在開玩笑,可她明白,自父皇駕崩後,母後便再也沒開過玩笑了。這是真的麼?才幾天的時間,五天?還是六天?她隻不過是被關在嚴府幾天,外麵就出了這麼大的事!三皇叔……總是笑得很和藹的三皇叔,竟要被流放?

樂清抬起頭看向太後,艱難地開口:“皇上不能不下聖旨麼?我不追究這件事不行嗎?而且那時三皇叔的兒子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他是很可惡,但那也不用判這麼重的罪呀!”

太後苦苦一笑,“嚴璟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那兒子的確是倡狂霸道,出言不遜,皇上又有什麼話反駁?安王爺暗中支持皇上,嚴璟早已對他欲除之而後快,如今,終於尋到個好理由了。”

樂清久久回不過神來。那日的情形,她能清晰地回憶起來,一切,歷歷在目。

那天三皇叔的兒子攔住她們時,她與安安都擋在謝婉晴前麵,嚴璟卻一直站在她們身後,直到三皇叔的兒子說出不敬的話後他才上前來,問他是不是姓殷……在進一步確認身份後,他還故意yin又他評論自己,而自己呢,竟是在不明情況下有意隱瞞了身份,幫著嚴璟弄到了三皇叔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