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夢,那麼就讓他繼續沉睡。
“以薰……”黑暗中,他看到那一張魂牽夢縈的臉,顫唞地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捧在手掌心中,溫熱的氣息讓他滿足地閉上雙眼。“這是夢嗎?如果這是夢,不要讓我醒來。”
尹以薰屏住呼吸,掃了一眼灑落在地的空瓶子,刺鼻的酒氣讓她心中一悸。她不知道饒君文會有這麼一出,雖然她與他達成共識,對外宣稱訂婚,但是她從沒想過用這種方式來折磨紀韞哲。她不忍心看著他倍受煎熬。
一切已成定局,她知道無法挽回,傷害是必須的,卻還是如此不舍。
結束走秀,她沒有參加慶功宴,而是回到他為她置辦的別墅中。
回來想看到什麼,她沒有把握,她隻知道她想看到他,才一天的時間,她就已經無法控製自己想見他的心情。
一室的黑暗,隻有空瓶子的聲響和滿屋的酒味。
蜷縮在地上的男人,發現模糊不清的囈語,因酒精而發燙的手心貼合在她的臉龐上,掌心的老繭摩娑著著她的臉。
“以薰,你知道嗎?隻要你在我身邊,你做什麼都可以。欺騙也好,傷害也罷。我都會一起接納,隻要你還在我身邊……在我身邊……”
“哲,你快起來,地上太冷,我們去樓上好不好?”尹以薰柔聲哄著。
“不要,我不要起來,起來就看不到你了……我要睡覺,要睡覺……夢中才能看到你。”酒醉後的男人就象是討不到糖吃的孩子,耍賴的樣子讓人一陣心酸。
“去樓上睡好不好?”
“你陪我嗎?”他笑著,苦澀地彎起嘴角。
“我陪你。”怎麼忍心,她怎麼忍心讓他一個人。現在的紀韞哲就象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他的胳膊攀上她的脖子,借力支撐著從地上慢慢地爬了起來。尹以薰扶著他的腰,將他的重量都轉移到自己身上,艱難地挪動腳步。
常年生活在高壓下練就的肌肉,加上將近190的身高,醉得象一癱爛泥的男人將身體的重量都掛在尹以薰的身上,每上一級台階,她都要小心地叮囑他,“抬腳,對,很好,繼續……”
紀韞哲閉上雙眼,聽著耳畔熟悉的聲音,隨著她的每一個指令,做出相應的動作。做夢真的很好,她就在身邊。
終於到了最後一級台階,尹以薰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卻忘了發出指令,紀韞哲仍站在下一級台階上,搖搖晃晃。
“哲,走上來。”
“好。”紀韞哲仍然閉著眼睛,一抬腳,腳底一個站立不穩,直直的往以薰身上倒了下去。
“啊……”被撲倒的以薰肩膀與地麵親密接觸,傳來一陣的酥|麻。
耳邊是他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酒精與煙草的氣息混雜在一起,充斥在尹以薰周圍。這是屬於紀韞哲特有的氣息,她貪戀的懷抱。
“唔,以薰……”歪過一側腦袋,紀韞哲的唇在她的臉上輕輕的碰觸著,憑著記憶,迅速找到她粉嫩的雙♪唇,深深地壓上去,長驅直入,侵入她的口腔,掠奪她所有的呼吸。這是他的以薰,他要烙上最深的印記,交換彼此的氣息,即使是在夢中。
此處省略口口口口
交易
紀韞哲昏昏沉沉地從睡夢中醒來,殘留的記憶讓他不由地皺緊眉頭,明明是夢一場,為何卻又是那般真切。
頭痛欲裂,腰部傳來的酸楚感讓他有些不適,那樣的夢似乎有些荒唐……如果是夢,為什麼周遭揮散不去的氣息如此熟悉,難道連嗅覺也出現問題?
他拉著被子坐了起來,淩亂的床單,滿是溼潤的印記,身上布滿或深或淺的吻痕,一件件被褪下的衣物從床下蔓延至樓梯口,那些衣服有一些是他的,而樓梯口的那一抹輕薄麵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