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韞哲捂上額頭,低聲罵了一句髒話,他居然把昨晚當成一場夢,真是可笑至極,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裏都可以證明,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他懷裏抱著的、身下壓著的、奮力衝刺的身體都是真實的,真實的以薰。
酒真他媽的不是好東西。
他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好,一身清爽的裝扮出現在一樓的大門口,卓嚴早已在門口等候。∴思∴兔∴網∴
“哲少,去紀氏還是四和會?”
沒有回答卓嚴的問題,紀韞哲問道:“昨晚以薰來過?”
“是的。”
“幾點離開的?”
“7點多。”
“恩,去紀氏。”
紀韞哲欣慰地抿了抿唇,如果這樣的決定會讓她快樂,他還有什麼理由繼續把她留在身邊。
為她打造一個堅不可摧的牢籠嗎?那不是他希望的,也不是她可以接受的。
他固然希望可以與她長相廝守,一生不離不棄。然而,現實往往事與願違,他可以生活在以薰給他的謊言中,並不表現她願意欺騙他一輩子。
何必為了一己之私,而讓她痛苦一世。
就讓她快樂的生活,所有的苦難與疼痛都讓他一個人背負。
“卓嚴,派些人手在以薰身邊,不要靠得太近,以免橫生枝節。”下車之後,紀韞哲還是忍不住地吩咐。
未來的日子還很長,他所做過的一切並不會因為以薰的某些舉動而被人淡忘。紀韞哲在道上出了手的冷血無情,他以公開的姿態承認一個女人的特殊地位,就足以說明他的重視程度和她的份量。突如其來的變故,並不會讓一些視他為眼中釘的敵人欣然接受,而更多的會認為這是一種障眼法。
“紀大BOSS。”一個清脆的女聲從紀韞哲的身後傳來。
紀韞哲下意識地轉過頭,在紀氏大堂的總台邊上,站著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女孩,眼鏡遮住她大半的臉,狡黠的目光在鏡片後麵閃動。
是她。前天讓他去暮雅軒的人就是她,安盛寧的助理靳晴。
靳晴?非敵非友,身份未明,雖然受命於邢穎和安盛寧,但是她卻有著比安盛寧和邢穎更為強硬的後台,從她那天鎮定自若地搜索出於磊,並將於磊近十年來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逐項打印出來的時候,紀韞哲深感這個叫靳晴的女孩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現在想來,前天電梯突然的故障並不是單純的偶然,而是人為的故障。可是,目的又是什麼呢?
看來答案就在她的身上。
“靳小姐,不知今天到訪,是否送交安盛寧吩咐的某些東西呢?”紀韞哲記得前天的電話中,靳晴告訴他,安盛寧有一份絕密的文件要給他。
靳晴頂著一張無害的娃娃臉,神秘地笑著說:“禮物已經送到,可惜結果並不盡如人意。”
“你……”紀韞哲並不喜歡這種感覺,被人看穿的,被人窺探,一切盡在別人的掌握之中。
靳晴似乎看出紀韞哲的厭惡,說道:“本來老板是讓我給你們製造機會,讓你們可以有一個happy ending。沒想到,昨晚那個秀……”一語帶過,不能讓他知道她全程監視過電梯裏發生的一切,還刻盤留念,否則小命難保。
“哦?!”紀韞哲臉上的不悅進一步擴大。
靳晴吐了吐舌頭,發現自己說得有點多,“是這樣的,紀大BOSS,我有一筆交易想和您談。”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