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轉,鋒銳的刀鋒看起來冷酷而嗜血。
查利閉嘴了。
謝秉言朝紅鼻子查利伸手。
查利眼神一閃,直接把手電筒對著謝秉言的臉砸過來,帶著十足的攻擊力度。
謝秉言身子不動如山,單手穩穩抓住手電筒,另一手,拿著手術刀架在突然襲擊過來的查利的喉間。
“我這把刀,可是連顱骨都能撬開,你猜我一刀下去會怎麼樣?”
“醫生別緊張,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不舒服,想讓醫生你幫我看看。”查利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停留在一個僵硬的笑臉上。
僵硬的像是紙糊的笑臉小醜麵具。
“看出來了,是有病。”謝秉言也笑,“腦子有病,要不得了,直接截掉。”
他的手術刀在查利的喉間割來割去,劃出一道道細細的血痕。
那輕柔的動作,優雅的姿勢,溫柔的笑容,仿佛是在高級餐廳享受著燭光晚餐,細心地為情人切割牛排。
“牛排”查利的喉頭滾動一下,額頭有冷汗流下。
“對不起。”
謝秉言用刀拍拍查利的臉,查利一動不動恍若木人。
“乖,真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
謝秉言的刀剛離開查利的喉嚨,查利猙獰一笑,抬手一拳對著謝秉言的腹部擊去,謝秉言的手術刀順勢往下,刀尖正好刺穿查利手腕。
淒厲的慘叫聲在小小的監獄裏回蕩,通道外走來走去的獄卒卻仿佛根本沒聽見,沒有人過來查看。
謝秉言拔出刀,查利立刻握住流血的手腕,畏懼的後退。
他眼裏沒有仇恨,因為謝秉言的力度把握的剛剛好,隻穿透了肌膚,並沒有傷及筋骨。
但也正因為力度太過精準,嚇得他對這位魔鬼一樣的醫生心生畏懼。
查利一直退到監獄的角落,和同樣白色人種的幾人待在一邊。
遊戲一開始就提示,各個玩家隻能代表自己所在的洲,這也導致玩家從一開始就會因為地域和膚色人種抱團。
謝秉言的強勢手段讓其他玩家側目以對,有的低聲討論起來。
而謝秉言絲毫不關心其他人的看法,把手電筒遞到了紀慕夏的麵前。
紀慕夏接過手電筒,輕輕挑眉:“謝謝。”
謝秉言失笑:“就這兒?”
“Thanks,Merci,Grazie,Gracias……”
紀慕夏用不同語言,表演了一番花式道謝。
謝秉言扶額。
看出紀慕夏還在生氣,謝秉言輕歎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方白色的棉布手帕,細心地擦掉手術刀上的血跡,然後手術刀在他手上靈活一轉,被他收入袖中後,沉默地站在紀慕夏的身側。
紀慕夏深深看了他一眼,扭頭揚聲道:
“打攪一下,你們對時間有沒有什麼想法?”
先是一段難耐的寂靜,然後從角落的陰影處走出一個穿著黑色套裝的職業女性,正是女主播金朵琳。
“時間是什麼我不確定,但是我想說,我們身上的刺青不對勁。”
此時她還穿著9月18日早晨主播時的那套黑色西裝,很明顯是加班到了零點直接被帶來了這裏。
金朵琳挽起衣袖,露出左手大臂上的刺青。
“我從不紋身,但是進入這裏後就有了。”
紀慕夏卷起衣袖,果然,他的左臂上也多了一個奇怪的紋身。
“我的胳膊上也有。”
謝秉言亦然:“我的也有。”
“我也是。”
眾人一番自我檢查後,發現每個人手臂上都多了一個陌生的紋身。
都在左手大臂,靠近心髒的位置。
十八個人,總共四種不同的紋身圖案。